文丑振聲道:「原來將軍是馬超的族弟。馬超將軍已經被夏侯惇斬殺,龐德開了潼關大門,放我等入關,為馬超將軍報仇雪恨呢,但不知曹cao此刻何處?」
馬岱不笨,可是親眼目睹馬騰之死,心中悲傷。又聽說馬超遇害,仿佛頭頂響起炸雷,登時懵了。半天,獅吼般痛哭一聲:「兄長,叔父,馬岱隨你們去了。」橫刀向脖頸削去。文丑大呼:「慢著,將軍這一死,沒人替馬將軍報仇,豈非正對了曹賊的心思。此種死法,對得起兄長在天之靈嗎?不如隨我殺入長安,活捉曹賊薄皮抽筋,給令兄報仇啊。」
馬岱給文丑忽悠傻了,淚眼汪汪道:「正該如此,正該如此,多謝將軍提醒,不然我鑄成大錯。」文丑心想,殺了你家這麼多人,你還謝我,讓我有些不好意思了!
「將軍不必遲疑,快快在前領路,我率兵給你報仇雪恨。」文丑怕馬岱變卦,一個勁的催促。馬岱調轉馬頭,喊道:「將軍隨我來。」
文丑暗自擊掌,大功告成!
馬岱領著文丑一夜狂奔,黑龍騎戰士戰馬耐力驚人,完全沒有疲態。天色微明,趕到長安城下。曹cao還未完全控制城防,城內還有小規模的。曹兵忙著殺人放火兼打劫富商呢。城內女子被人騎的無數,被洗劫破產的店鋪更加數不勝數。曹cao夏侯恩、曹休、許褚、降將趙昂每人守一門。只等曹仁、夏侯惇報捷後,在重新安排人手。
馬岱從逃散的兵卒口中得知,趙昂鎮守南門。領兵前往。趙昂正站在城頭巡視呢。馬岱先引數十騎兵趕到城下。大聲喊叫趙昂:「趙將軍,快開城門,放我入城。」趙昂手下有曹兵也有西涼兵,他見馬岱只有十幾騎兵,也不派人向曹cao報告。厲聲喊道:「休要不自量力,趕快給我滾開,不然本將要放箭了。」馬岱一聽,有門。這小子還沒忘本。知道暗示我逃走。馬岱哭訴道:「趙將軍,我叔父生前待你如何?叔父慘死,你難道真就無動於衷?」趙昂急的跺腳:「公子,大勢已去,你還是快走吧,可不要逼我。」心說,你再不走,就來不及了。
馬岱道:「本公子帶了大隊人馬,前來報仇,豈能半途而廢,你要是記得叔父待你的好處,就把城門打開,讓我進城殺了傅干張既這兩個卑鄙小人。以報叔父在天之靈。」趙昂揉揉眼睛,數了一下,馬岱身後只有十五人,苦笑道:「公子,你就十五個人,進去也是送死,快些走吧。」
馬岱叱道:「如此說來。我若有實力,汝當放我入城。」趙昂一愣,沒有開口。馬岱捏唇打了個唿哨,城西南角突然轉出數萬騎兵。趙昂心中一陣翻滾,游移不定。馬岱急道:「趙將軍,曹cao已經是喪家之犬,你何苦給他賣命。最後不但沒有好處,反而落得一個賣主求榮的惡名,這是何苦來哉,快些打開城門,保住忠義之名。」
趙昂感念馬騰,又覺得馬岱說得有理,遲疑一下,拔出佩刀,跑下城頭。「開城門——」
城下的少數曹兵,一看趙昂造反,紛紛挺矛拔刀對其怒目而視。趙昂的親兵,也撲了上來。「上——」趙昂一聲令下,西涼兵再次和曹兵殺在一起。趙昂砍翻數名曹兵,親自將沉重達百斤的擋門栓取下,奮力扔出去,砸死一名偷襲的曹兵。轟隆,仿佛天崩地裂,雷鳴滾滾,城門豁然應手而開。
蓄勢待發的黑龍騎,喊一聲殺,全體突入城門。文丑分兵占據南門,預留退路。自己帶人,闖進內城。
曹cao正帶著張既傅干,清除城內馬騰的殘餘勢力。西涼兵負責城防的將領們,一聽馬騰被殺,馬超遇伏,加上張既傅干一頓遊說,九成投降。曹cao收斂兵卒達三四萬之眾。當然,他此刻還信不過這些西涼人。
馬騰的大將梁寬,正帶著手下親兵和曹cao死戰,聲言要為主公復仇。他手下兵丁五千,被數萬人馬包圍在城南的一片樹林中。曹cao正滿心歡喜的看著這群困獸做最後的游斗。
大路之上塵土飛揚,清晨的紅日,瞬間被遮蔽。曹cao衝著身邊的傅幹道:「傅公,本相說的沒錯吧,消滅馬超只要幾個時辰就辦到了。看,本相的虎豹騎,不是回來了嗎——」曹cao笑意盈盈的臉,就像褶皺的布,在熨斗下變的平整服帖。臉色慘白,手指和嘴唇都在顫抖。突然一抖馬韁,馬兒驟的竄出去。張既傅干還不知道怎麼回事。曹cao大聲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