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繡看到有機可乘,挺槍照著張飛的後心刺去,張飛聽到風聲,來不及回頭,長矛末端倒撞出去,撞中張繡的心窩,張繡噴出一口鮮血。手上奔雷閃電般的快槍,已經從張飛的背心cha入,穿過心臟和肋骨,由前xiong透出來。
張飛發出一聲悽厲的足以撼動城樓的長嘯;「二哥,你要幫我報仇啊。」野獸瀕死的最後一擊,力量何止超過往常十倍,隨著這聲厲嘯,張繡握著槍的身子,已經被張飛旋轉著甩了出去,狠狠地摔在五步之外。張飛嚎叫著發瘋向跳起來照著他的頭劈下的張郃,投擲長矛,長矛裹夾著風雷,黑蛇一般,向張郃懸空的xiong口飛去。高覽小腿受傷,看到張郃危機,立即把手中的大刀,迎著長矛扔出去。叮的一聲,還好高覽的標槍扔的不錯,有準頭,把張飛的長矛撞飛了。
緊跟著咔嚓一聲,一顆黑黑的斗大頭顱,隨著張郃的大刀,落在地上,一代名將張益德就這樣壯志未酬身先死了。
張繡忍著xiong悶,撿起地上的人頭,大聲道:「張飛已死,眾將何不早早投降。」這半天已經有好些人知道是怎麼回事,不在攻殺了。剩下少部分頑抗的一看張飛死了,也沒心思打了,紅著眼退下來,紛紛的把兵器扔在地上。
張郃等人控制了城門軍,留下一部分人給周倉防守城門。馮禮帶兵去捉拿劉備。他和高覽、帶兩萬人,向大將軍府壓去。張繡帥五千人,去郭圖的府邸給他來個抄家滅門,這個禍國殃民的狗賊,放過誰,也不能放他。
這一場大戰的嘶喊厲嘯早已經驚動了城內的軍民,所有人心裡都在想:是不是曹丞相殺過來了,那真是太好了,我們終於有救了。有些人家已經開始生火燒水做飯準備簞食壺漿迎接王師進城了。還有的連自己的閨女都準備好了,要慰勞曹軍!可見袁譚有多麼的不得人心了。
我披掛整齊,手持悍槍,和一隊親兵,直闖將軍府,正趕上張南值守。一陣甲冑上銅片嘩嘩啦啦的響聲,張南帶著一隊親兵出迎:「二公子,末將恭候多時了,大公子醉了,正在上房歇息呢。這四周都是我的人,彭安已經回家睡大覺了。」
我凝重的點頭,揮手:「跟我來。」
鏗鏘的腳步和刀劍出鞘的響聲,震的府中木門木窗稀里嘩啦作響,殺伐的氣息化作有形的利刃鑽入人的耳鼓,割斷你的神經,讓你有種懷裡抱了冰塊的感覺。袁譚在這種感覺的刺ji下,有了一絲清醒,沉重的腦袋暫時擺tuo了酒jing的麻醉從一大堆玉臂美腿中抬起來;「是誰大聲喧譁,衛兵,拉出去斬了。」
「哐」兩扇厚重鏤空的紅木門被一股大力粗魯的推開,發出散架的響聲。
袁譚大怒:「大膽,是誰。」他想站起來,可身ti被山藤一般至少三四條赤著的晶瑩如玉的手臂八爪魚般纏繞著,一下子竟然沒能爬起來。等他憤怒的甩開這幾隻手臂。手臂的主人也被驚醒,驚叫著,用衣服護住身ti,逃了出去。袁譚趴著身子,看到幾十雙穿著黑色戰靴的腳,有的腳上還沾染了鮮血,腥味十足,看來剛殺過人不久。
袁譚氣急敗壞的跳起來:「你們——大——大膽——」袁譚木然的看了看我,鼻中噴出兩股渾濁的帶著濃重酒味的氣浪;「原來是你呀,二弟,這麼晚進來有什麼要事嗎?你也太沒規矩了吧,還,還帶人來——」
袁譚臉上的蠟黃變為慘白,聲音也越來越小;「你,什麼意思?」突然夾雜著一聲悶雷,小雨轉為暴雨,他跳起來:「你想造反,袁熙,你想造反嗎?」袁譚的眼睛瞪得像銅鈴,嘴唇和眼角都在紊亂的跳動著。
「沒錯,我就是要造反,怎麼樣?」我對他的眼神毫不退讓,比他瞪得還大。
果然袁譚敗下陣來,那一刻他像個鬥敗的公雞,也想四面楚歌的項羽。
「你毒殺了父親,不顧黎民死活徵收重稅大興土木,造成屍橫遍地十室九空,千里荒蕪,才不忍賭。袁家的基業不能敗在你的手上,父親不能白死。我要廢了你。」我沉聲說道。
「廢了我,就憑你們這幾個人。張南,你給我滾出去,你算個什麼東西,餵不熟的死狗。袁熙,你以為我會怕你,我不怕。」袁譚歇斯底里了,又帶著得意。
「你不怕嗎,父親的冤魂你不怕嗎?黑暗冰冷的牢獄你不怕嗎?砍到你脖子上的刀光你不怕
113第一百一十三章張飛殞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