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車兒的確是去去就回來了,連一炷香的時間都沒用,就把那一隊烏桓兵生擒活捉了。胡車兒挺不高興的,一隻手提著哈多,闖進中軍帳,把個遍體鱗傷、呲牙咧嘴、鬼哭狼嚎的『哈多』扔在地上,掃興的道;「先生,烏桓兵讓我捉回來了,真是掃興,我還以為烏桓兵很厲害,沒想到都是些軟骨頭,還沒打就投降了,沒趣,沒趣。」
郭嘉看了看地上渾身滿臉是血,手上胳膊上到處是傷的烏桓美男『哈多』,tuo口而出道;「這還叫沒打」
胡車兒愣了愣苦笑道;「先生,冤枉,這可不是我打的。」郭嘉心想難道他們在中途遇襲。便問哈多;「你是什麼人?」郭嘉問完了又苦笑,心想他肯定聽不懂,自己不懂鮮卑語,可怎麼問話呢。誰知道在他面前的這位竟然是個漢語通。
胡車兒拎著哈多進來,又把他狠狠的扔在地上,哈多身上的鞭傷和地面一接觸,立刻痛入骨髓,yao著牙在地上慘嚎。郭嘉在心裡嘆了口氣,這胡車兒下手也太狠了。
哈多此時可是把烏延恨到姥姥家了,心想烏延老狗,老子不報此仇誓不為人。他聽到郭嘉問他話,立即停止了哭喊,從地上抬起頭,yao著牙瞪著眼,大聲嚷嚷道;「你們是漢人?我要投降,我要幫你們打烏延,老子一定要投降,我求你們了。」
郭嘉傻了,自己這裡還沒勸降呢,他就投降了,不是說烏桓人很悍勇嗎?怎麼有這樣的膿包存在。而且這人還會說漢語——
哈多掙扎著站起來,跪在地上磕頭如搗蒜;「漢朝的大人,您就讓我投降吧,我要幫你們殺了烏延,求你了。」郭嘉沉思了一下道;「你為什麼要投降我,你可是烏桓人呢。」哈多想起自己所受的非人虐待,不jin悲從中來,忍不住鬼嚎起來;「大人——烏延這個王八蛋,把我害苦了,你看我這一身的傷,都是拜他所賜,小人今生和他勢不兩立。求大人成全。」他趴在地上哭的像死了親爹一樣,別提多悽慘;「我一定要投降,一定要投降——」看那意思,郭嘉要是不讓他投降,他能哭死。
郭嘉眼睛亮了;「你說這一身傷,是烏延打的。」哈多連連點頭。郭嘉納悶道;「你受了這麼重的傷,還騎馬奔馳,不怕死嗎?」哈多心想我也知道這樣會死,可是沒辦法呀。他悲憤的道;「這也是拜烏延所賜,是他讓我去見大單于求援兵的。」郭嘉就像是被烙鐵燙了pi股,一下子站起來,大聲道:「為什麼要求援兵。」哈多被他嚇得不敢號喪了,心想莫非我說錯了話,怎麼他如此激動。哈多撞著膽子把無終城的戰事說了一遍。郭嘉聽完後,一言不發,揮手道;「把他帶下去,找個大夫給他治傷。」哈多又一次被『胡車兒』像拉死狗一樣拉下去。哈多心裡在想,除了烏延個老東西之外,我第二個恨的人,就是這個混蛋了。
哈多走了,張繡湊上來道;「會不會是苦肉計?」郭嘉搖頭道;「不會,是真的。」張繡詫異道;「何以見得?」郭嘉道;「因為烏延根本不知道,我們從遼西過境偷襲徐無山,二來,從無終城到這裡至少兩天路程,那個時候我們還在遼西沒有動身,烏延又怎麼能未卜先知。」
張繡聽的有理,點頭道;「留著這人沒用,宰了算了。」郭嘉連忙阻止;「不是沒用,而是大有用處。」
雖然立了夏,但仍然有幾分春寒料峭,這北地燕都的天氣就是和別的地方不一樣。周倉剛吃完了飯,就捲起了褲管,坐在太守府的門口曬太陽,一邊看著難民們又在哪裡吵嚷著分粥。他撫mo著自己剛吃飽並鼓脹起來的肚子,心裡一陣得意。心想,這次跟定了這個袁熙,以後再也不用喝那不頂事的黃米稀粥了。
天蒙蒙黑的時候,文丑來找過我,他說很擔心,來幽州包括在路上差不多用了十五六天時間,不知道,官渡那邊怎麼樣了。其實,我比他更擔心,尤其是我根本就知道那裡會發生些什麼事情。我計算了一下時日,如果能在一兩個月內解決幽州的事情,還是能夠迅速揮軍官渡的。到那時只要宰了許攸,勝敗還未可知呢。如果一切順利不出岔子的話,右北平的戰事應該很快就有結果,到時候,只要派人扼守徐無山,暫時阻斷蹋頓的攻勢,就可以抽出兵力來付援官渡。可最關鍵的是,要解決掉強悍的匈奴兵看來並不容易,他們的戰鬥力似乎比烏桓要強悍的多。
鮮于輔之所以可以保
59第五十九章黑雲壓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