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濤站立高台之上,朗朗而道,台下本來還是有不以為意之人,越聽越是憤慨。
「胡騎兇惡,若是犯我河山,則家中財物為其所奪,老弱為其所欺,妻女為其所銀,自身縱然甘願為奴亦不可得!諸位乃我漢家好男兒,可敢是與胡兒一戰?衛我大漢山河,保我妻子兒女?」
「願意效死衛我大漢山河!保我妻子兒女!」
張遼當先隨之呼喊。
「衛我大漢山河!保我妻子兒女!衛我大漢山河!保我妻子兒女!」
本就在衛濤話語當中漸漸激憤的一眾士兵頓時隨之高呼,呼聲震天。
雖然紀律戰陣等等未是能夠圓滿,但士氣高昂,正可是一用,衛濤在心中暗暗心喜。
「隨我出戰!」
「諾!」
隨著衛濤一聲令下,萬軍應諾,聲震雷霆,大軍隨之動。
「將軍且是慢行!」
剛剛出得府城,就是見到有兩騎迎來,一騎乃是白髮老者,一騎卻是一俊俏少年。
「原來是童老先生,不知道童老先生為何阻攔我只去路?」
衛濤當即就一笑,若是他人如此,衛濤自然不會理會,但對童淵這位頗有意思的老爺子衛濤倒是沒有絲毫不敬。
按著張遼所言當曰黃巾分頭襲擾的時候,也是有一隊黃巾人馬圍困府城,當時也是隱隱有黃巾暴動的跡象,但童淵當時卻是出面勸阻,最終令府城不至於有一戰。
不說其他,這最少也能夠是說明童淵這位老先生並不是心向黃巾。
「聞聽有烏桓欲患我大漢。老夫雖然年過不惑,但自問還有廉頗之勇,願為大人效一臂之力。」
童淵的話語鏗鏘有力,仔細看去,童淵已經身披堅甲,身後一桿亮銀槍熠熠生輝。
「童老先生,戰場之上兵危地險,稍一不慎就是有姓命之憂,縱然是我,也不敢保證能還,老先生已過不惑之年,何必冒此兇險?」
若是能夠得到童淵之助力,自然是極妙,但見到童淵鬚髮皆白,衛濤還是忍不住勸說了一聲。
「哈哈哈哈……大丈夫馬革裹屍還,老夫一生好武,學得這一身本事所為何?難道只用來與人逞兇鬥狠不成?我輩習武,自當上當報效朝廷,今朝廷無道,老夫也唯願歸隱。」
聽到衛濤的勸說,童淵卻是一陣大笑,而後卻是厲聲而道。
「那張角之太平道也罷,大漢王朝也罷,皆是我漢家子民,老夫自然不會插手其中,但如今烏桓竟敢犯我邊境,老夫縱然舍了這一身姓命,也絕不讓其欺辱我漢家子弟!」
好一個童淵,這一聲聲話語說得是擲地有聲,聽得人熱血。
「好!老先生有此心,吾自不能違願。」
言語若此,衛濤自然不會再是阻攔,不過隨即就是目光一凝,緩緩而道。
「不過軍中有規,哪怕是老先生,既然入了我的軍帳,那麼就不得不從我軍令,若有違之,當以軍令處之,還望老先生勿怪。」
「呵呵……老夫既然入軍,自然該受軍令管束,若是違了軍規,那麼老夫縱死亦是不願。」
童淵頗為灑脫的一笑,笑過之後又是一指身旁一少年。
「此為我關門之徒,如今已經初成武藝,雖無大用,但亦可是小助大人,大人讓彼與吾同去如何?」
衛濤早就注意到童淵身旁的那位少年。
那少年面臨眾軍而不驚,頗是有大將風度,如今萬眾矚目,依舊是一平如水,可見其心姓不凡。
「說起這小子與太守大人還是有幾分故舊。」
童淵又是微微一笑,這時那少年終於是向著衛濤一拱手,緩緩而又認真地說道。
「常山趙雲見過太守大人。家兄趙風得大人照顧,雲實在感激不盡。」
「果然是他!」
衛濤心中暗暗一呼,不過面上卻是神色不顯,反倒是微微輕笑向其而道。
「我早聽趙風兄言說其有一弟本事卻在其上,如今見之甚喜。不過趙風兄屢與黃巾戰,令師卻與黃巾有故舊,不知道兄弟以為如何?」
這就是考校其為人了,哪怕明知道眼前這個就是『渾身是膽』的趙雲趙子龍,衛濤也還是忍不住微微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