僅僅只是不錯而已,個人武藝也只在上游,談不上拔尖;于禁領兵不俗,武藝一般;樂進勇猛有餘,謀略不足;許褚就是個親兵頭子,李典、曹洪、呂虔等人則更不用說,都只是中人之才。
曹操比呂布最大的一筆資源,就是一群可以信得過的親族將軍,不管是夏侯家還是曹家,而這其中最值得託付的,其實反倒是在呂布這邊正做著俘虜的曹仁。
這也可以解釋為何曹操對於曹仁有這麼迫切的渴求,只是呂布這邊才剛驅馬入城,赤菟還對著曹操胯下那匹同樣不凡的烏騅嘶鳴一聲,像是在示威,後者也不甘示弱,兩個主人還未有什麼糾紛,兩頭畜生倒是先斗上了,不過很快就各自被呂布和曹操安撫下來,這時候呂布再一次聽到曹操求問曹仁所在的時候,不做多想就搖頭一笑,輕聲道:「孟德這卻是叫我有些為難啊……」
曹操一挑眉,「這話作何解釋?」
呂布淡淡道:「曹子孝在我營中,只是做了些許年月的俘虜,某家倒是也不曾虧待於他。不過他只念著孟德的好,對我三番四次招攬卻是不屑於顧,本來如此某是不該強人所難,遇到孟德也該當成人之美,只是留他在我營中,總這些時候卻也消耗了不少錢糧、更要有人分心照顧,這些帳,卻是該當好好算一算的。」
曹操剛開始聽到呂布說起曹仁消息還心中暗喜,接下來卻越聽越不是味道,再去看呂布臉上還是一本正經,好像渾不知他自己此刻這幅奸商嘴臉有多叫人厭惡,曹操心中微惱,臉上卻做不知狀,疑惑道:「什麼帳,操怎麼卻不知?」
呂布哈哈笑道:「今日你我盟友,他日卻是對手,雖說如今也算聯合,但為著這份交情,總該先將前塵過往捋捋清楚,這些布也都全放在了曹仁身上,已經算得沒有謀算盟友了,孟德說是也不是?」
曹操眉頭一挑,似乎有些回過味來,又沉吟一會兒便單刀直入問道:「奉先是要我做些什麼,且說明了吧。」
呂布這下卻笑了,笑得有些不知所謂,「那得要看在孟德心中,他曹子孝值得多少了。」
曹操望了呂布一眼,良久不再言語,只是點了點頭,似是在說明自己已經知道了。
呂布也是點到即止,之後的事情想來對方會遣人私下來與自己談的,反正效果都要在談成了之後才見得到,既如此他也不多說了。…
兩邊合作一行人一起入了鄴城,他們當然是不認得路,卻自有早被趙雲和夏侯淵兩邊派來的領路人過來引導,這倒不是這兩人居功自傲,只是此時他們已經在袁紹留下的府邸宅院中布置著歡迎宴會,現場還需要他們坐鎮,而呂布和曹操一班人等只需要進去就是了。
這宴會則是兩方早先就定下來的,明說是宴會,其實就是對此次對袁紹之戰所得成果的瓜分大會罷了,在宴會上兩邊也會確定下來如何分配之事。
袁紹府邸占地面積廣闊,內中庭院也是規模宏大,呂布一行只有幾十人,曹操一行也不到百人,但除了大部分要放在外邊戍守的護衛人員,其他參與宴會的加起來也就是二十幾人,而加上在此的趙雲和夏侯淵夠資格進入其中的也不過零星幾人,所以湊起來才不到三十人完全占不滿這裡面的空間,倒叫周圍顯得空曠很多。
庭院中倒是鋪設好了筵席的主次座位,呂布和曹操作為兩邊主公,自然是同坐主位,倒也沒有分為左右,畢竟這院子就是坐北朝南向,剛好以中間分割開來東西兩個部分,就如之前趙雲和夏侯淵商定分管東西兩城一般雙方從主到臣也都是在兩邊安排坐下。
趙雲他們將緣由與呂布二人說明了,兩人自然都沒有意見,這考慮得夠周到,更不可能指謫什麼,而且不管是呂布還是曹操都不是拘泥於這種小事的人,只等眾人皆安排好了之後,兩人當先坐下來,而後那兩邊一眾臣工也跟著列為坐下。
呂布已經捧起身前案上酒鼎,對著曹操一敬,然後就一飲為盡,翻下酒鼎示意滴酒不剩,才開口道:「布先幹了,孟德還請隨意哈!」
曹操心裡暗罵了一聲,怎麼看不出呂布這搶白做成了主人的姿態,也有些下馬威的意思,他不急不緩也提起酒鼎,斟滿一杯,也捧起來對呂布道:「那操也唯有先滿飲此杯以回敬太尉了……」(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