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而後向著自己撲過來,文士心都要提到了嗓子眼,然而現在不管是止住爪黃飛電的前沖之勢,還是自己身體的躲避都已經是不受控制,只能夠眼睜睜看著那刀刃距離自己越來越近,直到近乎就在自己眼前,那刀刃在空中划過一道看不見的痕跡,繼而卻是激起了一連串飛濺的鮮血,那血濺上了文士臉頰,帶來溫濕感的同時,也令他心中大石落地,卻又看到眼前飛起來的還有一顆雙目渾圓、臉上猶自帶著不甘於不可置信表情的腦袋,那是身後敵人的腦袋。
原來就在剛才大漢見到文士身後一個騎兵快要接近文士,甚至臉上猙獰興奮表情都清晰可辨,自然不可能讓他得逞,所以他出刀、一揮,而後身首分離、僅在瞬間,就是這麼簡單。
這一手段瞬間震住了後面其他的西涼騎兵,莫不「噝噝」吸著冷氣,只覺得夜晚的寒氣更深好似都在不斷侵襲著他們的身體,甚至要滲透進內心深處去。
有幾個離得近地看得更清楚,也不自覺打了一個寒顫,那大漢出招太快、招式太猛,如果他就算是大喝著生撕了前頭那騎兵,他們也能夠接受,但卻受不了這樣無聲無息就被幹掉,這就有一種恥辱感。
這種感覺深深刺激著他們,讓他們下一刻就全高聲喊著也不知道是為自己打氣壯聲勢還是想要吸引敵人注意力亦或者這只是某種習慣衝著那大漢。
大漢頭也不回沖身邊文士低聲喝了一句「退到一邊去」而後便操刀催馬氣勢洶洶迎上了敵人。
這完全就不是一個層面的較量!
如果說這隊追逐文士的騎兵是一群獵狗,那麼大漢就是一匹下山猛虎,雖然對付也要耗費些力氣,但結局卻沒有懸念,早在一開始就是註定好了地。
僅過片刻功夫,文士只感覺對方好像就是簡簡單單不斷揮刀,卻讓敵人無可迴避,一刀一個,十八刀、正好整整十八個……處理掉了這些西涼輕騎,大漢才轉過頭來看著清秀文士,良久才問道:「敢問閣下可就是那穎川俊秀?」
此時文士已經平息心緒,這一次真可謂僥倖逃的生死,他卻不是慶幸,而是考慮到了更多的問題,「嗯?你是……」
「哦,在下夏侯惇,奉戲先生之命在此等候久矣。」
「你就是志才所說那曹孟德手下?」
「正是。」
「那志才那邊……」
「還請先生放心,戲先生自有計較,不會有事地,咱們需要先走,等他們與咱們會合。」
文士不再猶豫,點點頭,「既然如此,那咱們走吧……」
第二十八章、北來,東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