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把罪責都掛到董昭頭上,那就再合適不過了!
二人見三言兩語,已經讓袁紹轉移了矛頭,再由許攸出面,添了一把火道:「雖有董昭叛投張楊,然我軍訓練有素,兵甲齊整,更兼有仲簡將軍統軍,顏良文丑二將為輔,按說,以張楊微弱之軍,不足以抵擋我軍兵鋒!」
一旁的淳于瓊皺了皺眉道:「我等自是不懼他張稚叔,若非那秦……漢明趕到,我等早就攻破天井關,按照兩位先生之計,掌并州東門戶壺關了!」
提到秦耀的名字的時候,淳于瓊還是打了一個寒顫,秦耀的身姿依舊給他留下了不小的陰影,所以哪怕是提及他名諱時,都要尊稱其表字。
「呵呵,仲簡將軍,非我等小覷爾等,想他秦耀,雖薄有文名,但料一文士,哪有你們形容的那般可怕,怎可以一己之力勝過爾等常年戎馬的武將,莫非是幾位將軍交戰不利,才想出這一藉口來敷衍本初吧?」
許攸陰陽怪氣道。
淳于瓊冷哼一聲,正欲呵斥,只見袁紹開口了。
「秦耀此人,確有手段,顏良、文丑不敵之,當為事實!」
有袁紹做出客觀評價,淳于瓊也將火氣收了回去。
許攸見狀,不喜道:「本初,這秦耀,真值得你那麼重視?」
袁紹臉上浮現出一絲思索之色,從大軍會盟,到最近這段時間秦耀幫助劉備在并州打下的威名。
不禁有些後悔,當初在秦耀與袁術針鋒相對之時,自己沒有趁機出來拉攏一番,平白讓劉備這種落魄皇族得了一個寶。
若有此人相助,何愁大事不成!
文可安國,武可平亂。
以千人之軍大破自己心心念念的黑山軍十萬大軍。
惜哉,痛哉!
倘若能拿下并州之地,自己必要禮賢下士,尊其為上賓!
想著想著,袁紹由心發出了一句感慨:「此人文韜武略,有古之賢臣武成王之風範,不弱於高祖之韓信,其個人勇武,更有霸王之風,實乃蓋世奇才,我若得之,袁氏門楣必將再上一個台階,立不世功勳!」
武將那邊,淳于瓊深以為然,而以韓猛、高幹為首的眾武將,卻是有些不屑。
許攸、逄紀也是面露忌憚,對視一眼,兩個謀臣眼中,均是露出一絲殺機!
自古文無第一,武無第二。
文人多相輕,聽到自家主公這麼誇讚這個並非名門世族的秦耀,許攸逄紀心裡,像是吃了一隻死蒼蠅一樣的難受。
韓猛、高幹等將也是一樣,習武之人,常覺自己天下無敵,若有機會,必然要讓自家主公知道,他口中有霸王之勇的秦耀,也不過如此!
「不說他了,先前是我著相了,的確,有秦耀為援,以天井關之利,再想入主并州,確非易事,傳令下去,文丑的鞭刑免了!」
「主公明鑑!」淳于瓊立刻是抱拳道。
憤怒退去,冷靜占據大腦的袁紹,又恢復了一代雄主的本色,哪怕是許攸逄紀這種算計頗多的人,在他面前也變得乖巧無比。
「此次,我三萬大軍從河內起兵,寸功未立,反倒是徒耗錢糧,韓馥聽從沮授之計,對我河內的錢糧多有削減,長此以往,難以為繼我大軍用度,子遠、元圖,可有良策,解決這個燃眉之急?」
「這……」二人一時語塞。
逄紀嘆了口氣道:「主公,還是那句話,若不入主冀州富饒之地,則我大軍用度必被挾制,我軍如籠中困獸,不得解脫矣,還需以圖謀冀州為首要目的啊!」
袁紹看了他一眼:「某何嘗不想入主冀州,然此次借道并州之計失敗,徒耗錢糧,維持我大軍開銷用度已是捉襟見肘,更何況,冀州韓馥雖孱弱,然其手下有別駕沮授用計,大將潘鳳失而復得,操持整個冀州兵馬,耿武、閔純等人率重兵屯於冀州東南邊境,令我軍攻不得攻,如之奈何!」
袁紹不免氣急,自從得知潘鳳居然沒有死,安然回到冀州之後,就為韓馥大肆操練兵馬,還在韓馥回復自己的信件中,痛斥自己當初給他下藥的小人行徑。
袁紹差點吐出一口悶血。
任他怎麼都想不明白,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