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無所求!」
「哼,你賈文和騙的了別人,騙不了我,此時相國不在,你大可明言!」
賈詡轉身,看著李儒,李儒驚訝地發現,他的眼眶似有紅意。
此乃悲痛之狀!
「文優不知,我西涼故人,至交好友胡車兒,已喪命於秦耀之手!」
李儒一愣,算是明白了賈詡今日所作所為的原因。
「文和高義,倒是我小覷你了!」李儒為先前的話做出了道歉。
「不必如此,為將者,當馬革裹屍,車兒死得其所,怨不得他人,我之獻計,也只為替車兒報仇,若此計尚不足以讓劉備等人亡命,我也無可奈何了!」
李儒扯了扯嘴角:「文和說笑了,以文和之計,天下各方諸侯,哪個還能倖存!」
賈詡搖了搖頭,嘴角滿含深意地笑了笑。
「不說這些了,既然你發問了,我倒也有一求,想來以你的本事,辦成此事不難!」
「但說無妨!」李儒大氣道。
的確,董卓麾下,絕大多數的事情都是李儒處理的,除了某些重要決斷,如調動飛熊軍這種大事需要董卓親自過問外,其他的事情對他而言不過舉手之勞。
「徐榮為相國盡忠而死,其妻兒不該淪落孤苦無依的地步,還請文優大開方便之門,不要追責他們!」
李儒點了點頭:「此事,你不提我也會做的,徐榮本就是我推薦給相國的,他為殿後而死,我脫不了干係,先前相國發怒,我不好直言,現在有你獻計,想來相國也不會再度追責了!」
「我會以我的名義贈與其妻兒金錢布匹,讓他們餘生無憂!」
「如此,倒是極好,但我還是覺得久留長安,於他們孤寡妻兒無益,還請文優批發一條通關文書,我遣人將他們送往徐榮老家玄莬可好?」
李儒一臉奇怪地看著賈詡,有些不懂他的意思。
好端端的,怎麼對一個戰死的將領的家屬這麼關心?
不過,從賈詡平和的臉上看不出端倪,李儒想了想,還是點了點頭。
「回頭,我將一切送到你府上,煩勞文和替我跑一趟吧!」
「好!」
……
徐榮家裡。
賈詡走到門口的時候,已經是白幡林立,但不比徐榮生前,尚有人情往來,如今的徐府,可以說是門可羅雀。
按照禮儀,賈詡走進去祭奠了一下「已死」的徐榮。
隨後,在其家人的招待下,留下來用餐。
賈詡喊住徐榮的一妻一妾,低聲告訴了她們一些事。
二人聞言,瞪大了眼睛。
「先生莫要誆騙我等?」
賈詡搖了搖頭,面對哀傷不復的二婦,賈詡再度輕聲言語了一番,再是神神秘秘地掏出了一個信箋。
囑託道:「此去,名義上是為回老家玄莬,但我的人會把你們送到晉陽,屆時,夫人們便可與興平會合,但還請夫人將此信,轉交給一位叫做秦耀的公子!」
徐榮的妻妾一怔,不過還是默念了幾遍秦耀這個名字。
「放心吧先生,我們記下來了!」
「如此就好,速速收拾行裝,離開長安這個是非之地吧!」
……
渭陽君府。
董卓揮退了下人,躡手躡腳地朝花園走去。
剛走進花園,便看到一襲白衣的董白捧著一本書,正津津有味地品讀著。
董卓的眼底,浮現出了難得一見的柔情。
想我董卓戎馬一生,如今被人罵成漢賊,居萬萬人之上,卻也無甚歡喜,反倒是這天生殘缺的孫女,為自己一生的驕傲。
不過,轉瞬間,董卓的臉色就陰沉了下來!
我董仲穎可是西涼飛熊,飛熊孫女,怎能嫁於一好色之徒?
賈文和,儘是些餿主意。
董卓越想越氣,正欲離去,想了想,到都到了,大不了不跟孫女提這事了,就當來看看她。
念及此處,肥碩的董卓輕手輕腳地走去,生怕打擾到了此時正沉浸書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