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魚入大海可北地郡路途不遠,劉璋大軍就在近側,你我雖是得脫一時,可劉璋小兒必然不會放過你我,肯定會派遣大軍兵臨北地郡,到時候你我如何是好。」
李傕清然一笑,他言道:「這一點我自然是知曉的,北地郡地近三輔,不是你我能長久待下去的地方,劉璋小兒當是不會放任你我在北地郡呆著。」
「然而北地郡北接戎狄,西可奔向涼州,東可投向并州,眼下你我去往北地郡,不過是稍作休整,而後再做其他的打算,非是長久的待在北地郡。」
李傕的話條條在理,郭汜聽的是連連點頭,他應聲道:「非是稚然,某早就為劉璋小兒所殺也稚然之計可行,你我當速速奔赴北地郡。」
言罷,郭汜回望了一眼身後的大眾,在長安城內同關中諸將火併之後,他和李傕的實力受到了極大的削弱,外加竄逃的路上步卒容易脫離隊伍,跟不上隊伍的步伐,是以眼下還在追隨他和李傕的士卒,唯有騎卒千餘人,步卒兩千人。
這麼點人數,讓昔日挾眾萬人、橫行關中的郭汜為之神傷。
這裡更不必提,郭汜瞧見了麾下士卒落魄疲憊的神情,知曉麾下士卒全無了戰心和士氣,此刻還能追隨於他,無非是因為這伙子士卒是他的親族子弟,關係緊密的緣故。
士眾離散,軍心不振,郭汜這個時候也沒有了爭雄關中的念頭,他此刻只想著早早的遠離那位益州牧劉璋,在一個安靜的地方休養生息一段時日,恢復恢復自身的元氣。
說起來,自那位益州牧劉璋兵臨關中之後,他是連番敗績,每一次交手都是落於下風,不復往日的英豪快意,因而郭汜只願今生不再同那位益州牧劉璋對陣,他實是怕了劉璋了。
李傕、郭汜有意遠離三輔,奔向北地郡,在北地郡修整一段時日,這個念頭說得上極好,可現實並沒有讓李傕、郭汜如願,李傕、郭汜從後方游騎斥候的傳信中知曉了一樁壞消息。
「蜀騎追殺了過來?」郭汜反問了一句斥候。
接著郭汜驚疑了一聲:「怎生這麼快?明明我們由長安東門而出,接著轉向北方,不為人所明知,蜀軍如何能察覺得如此之快,劉璋如何能這麼快就派遣了追騎?」
李傕面色凝重,他語氣不佳的說道:「當是蜀軍將領自行其是,先行追趕的我們,然後稟告的劉璋小兒。」
李傕這句話說的肯定,他斷定銜尾追著他們的這支蜀騎將領,多半是知曉他們出逃的消息,不及上報,就引兵追趕了過來,不然也不會這般的迅捷。
「稚然,當如何是好?」郭汜像是將要溺死的人,緊緊的抓住了李傕這一根救命稻草。
李傕皺眉思索了一二刻後,他畫策道:「我軍士氣不佳,且軍士方才經過一場大戰,疲憊不堪,不宜再戰,前方城池有黃白城,當襲取黃白城作為據守的城池,修整之後再做定奪。」
「也只好如此了。」郭汜點了點頭,眼下他麾下的士卒確乎不宜同追擊的蜀騎相抗,唯有據住一座城池修整才是上策。
計策已定,李傕、郭汜很快就商量好了具體的實施措施,由著郭汜領著五百餘名尚有戰力的騎卒奔襲拿下黃白城,而李傕則是領著剩下的士卒急速行軍,緊隨著郭汜的腳步。(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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