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後他又轉過頭對盛道勸說:「盛兄,眼下局勢不穩,需多倚柱朴渠帥。」
朴昌一聽舞女,兩眼放光,這細皮嫩肉的舞女可比娼家好多了,比起小家小戶的良家也好多了,他的怒氣來的快,去的也快,樂呵呵的收起了寶劍。
盛道聽到劉闔的話,面色陰晴不定,良久同樣收起了長劍。
「盛道,把程郁交還給我。」朴昌想起了他交給盛道的程郁,程郁作為漢昌長程畿的兒子,能賣個好價錢。
「哼。」盛大冷哼一聲,口氣敷衍的回道:「一時不慎,被他走脫了。」
「那你得賠我一千金,」朴昌開出一個天價,並補充了一句:「這縣長的兒子值這個價位。」
劉闔有些無奈,這局面越來越差,他示意盛道先行離去,以免再起大的衝突。
然後他回身對朴昌說道:「朴渠帥,事成之後,莫說千金,便是萬金,亦是易事。」
劉闔給朴昌畫了一個大餅。
梁平縣的局勢暫時平靜了下來,只是底下,翻湧著波濤。
-----------------
荊州江陵城。
為了防備在南陽的袁術,劉表將荊州州治從江陵遷往了襄陽,禦敵於國門之外。
但江陵亦是重地,這些日子江陵附近的宗賊有些不穩,他率領大軍前來安定。
不過此時坐在首席的他腦中想的卻不是宗賊的事情,而是往西,想起了他派往益州的別駕劉闔。
他開口向坐在下首位的兩位謀士徵詢道:「別駕屢屢來信,催我引兵西進,稱他已奪得巴郡郡治江州,我只需遣一旅之師,與他合攻白帝、夔門。」
「若白帝、夔門一下,巴郡即為荊州所有,子柔、異度,伱二人意下如何。」
蒯良率先開口,對劉表說道:「使君,居喪之期,不宜伐人之國。」
「再者使君和劉益州皆為宗室,如今海內大亂,當攜情友好,共襄王業。」
「況且逆長江進兵,實難建功,今又有宗賊為亂,豈有國中有亂,大將能於外立功者。」
他表達出了反對意見,對於劉闔自作主張,輕佻前往益州謀事之舉,他甚為不滿。
若是劉闔舉事敗露,只怕會引益州之兵東出,益州居於上游,乘風順水,對荊州危害不小。
「不然。」蒯越沒有給自己兄長面子,一開口就反對了蒯良的意見。
「劉焉老兒,素來懷揣不臣之心,昔日在綿竹打造輿車服千餘,此等亂臣賊子,使君自當討之。」
「今雖有宗賊,不過小患,留一將討之即可,使君當引兵西進,若能得巴郡,則荊州穩如泰山,無西顧之憂。」
「劉別駕憑使君之威名,得以威赫巴郡,若使君遲疑不進,只怕有失人望。」
「嘶。」劉表有些猶豫,蒯良和蒯越兩人的言論都有道理,他一時間無法做出決斷。
他開口了:「且容我深思,再做決斷。」
「當斷不斷,反受其亂。」蒯越鼓動著劉表:「良機易失不易得,使君若是猶豫不決,劉別駕在巴郡孤木難支,定會敗退。」
「這」劉表眼睛眨的飛快,他決定選個折中的法子:「舉大兵西行,一時倉促難以進發,然異度之言,甚合我心。」
「即刻遣蔡瑁、張允二將領四千精卒西進,觀望下形勢,再做決斷。」
劉表撫著須有些得意,如此行事,在座二人當沒話說了。
這時探馬回報:「蜀兵乘樓船,已增白帝、夔門之戍。」
「嗯?」
在場幾人臉上無一不露出疑色,劉闔來信不是說江州在他手裡,怎麼會有蜀兵到達白帝、夔門。一筆閣 www.pinbig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