韙,讓趙韙知曉已有追兵到達的消息,趕緊渡過沱河,卻沒有帶著騎兵跑回沱河渡口,他打算依仗自身的武力,解決掉眼前的這第一批追兵。
「我道是誰,原來是張書吏。」李異打馬越眾而出,他認出了張任,但他卻沒有喊著張任現如今的職位,而是喊著張任為書吏,以前的時候,李異和張任有過一面之緣,故而李異知道張任早年但任過的書吏一職。
喊著張任為書吏,並不是李異想要激怒張任,而是他對張任一朝得勢,從一個小小的書吏,越級跳到和他一樣的職位,讓辛辛苦苦攀登到校尉一職的他,心中甚是不爽。
張任聽著李異喊他張書吏,面色卻是和古井一般,沒有任何的波瀾,看不出一點憤怒的樣子,對此如是毫不在意。
「李校尉糊塗了,任蒙明公垂青,現在和你一樣,擔任著校尉的職位嗯,準確點來說,是驍騎校尉,有稱號的校尉。」
李異面色有些掛不住了,他眉頭擰成麻花一樣,陰陽怪氣道:「張書吏你當真是好命,如他人,校尉一職只怕十年八年也拿不到,如你,卻是小人一朝得勢,從一介小小的書吏登上了校尉的位置。」
緊接著李異切齒道:「想我李家,身為豪族,我祖父那一代擔著的是曲長一職,我父親那一代擔著的是都尉一職,到了我這一代,才走到了校尉一職,我李家三代人的拼搏,才打下如今的基業,才有了我校尉一職,你張任不過一介寒門,哪裡比得上我李氏家學淵源,一脈相承那劉使君,當真是個眼拙,竟是看重你個寒門出身的賤種,任命你這樣的人擔任校尉,卻不能識得我這樣的英才。」
李異很憤怒,很不爽,在他心目中,如張任這樣出身寒門的人物,就該老老實實的擔任書吏,不該有著向上攀爬的念頭,就算有,也應該只是去擔任百人督,屯長這樣的軍職,家世淺薄的張任,怎麼也不配和他這個豪族出身的將種一樣,擔任著校尉的職位。
張任面色依舊沒有波動,但語氣嚴厲了一些:「李校尉,我的出身是不好,不過是一介寒門,早年我的父親還從事過行商的事情,在成都市販賣馬匹可大丈夫豈是由著出身去斷定日後所處的位置,你須知,陳王言過,王侯將相,寧有種乎,想昔年的蕭相國,不過是沛縣的主吏掾,而淮陰侯的出身更加不好,青年時貧困無比,到處蹭吃蹭喝可見出身和日後的成就,是掛不上鉤的,李校尉雖是出身豪族,可我看你的眼皮子著實淺薄了些,沒有世家大族的底蘊。」
「此外,李校尉,你說我出身不好可以,我的確出身不好,這沒有什麼好遮掩的,可以由著你說。可是你不能說明公的不是,說什麼明公眼光不好,明公素來有識人之名,明公說我能擔任校尉一職,我張任自是配得上校尉一職。」
「奇談怪論,不知所云。」李異對張任的話充耳不聞,更是言語挑釁道:「說什麼識人之明,我可是聽到一些風聲,其實憑著張書吏你在梁平一戰的功勞,擔不得校尉一職,更別說什麼勞子驍騎校尉只是張書吏一張臉蛋長得不錯,極是粉嫩,入了劉使君的眼,所以拿到了校尉一職,更是當晚就被劉使君拉去侍寢了。」
「哈哈哈。」李異說到這裡不由哈哈大笑了起來,笑聲中諷刺意味甚濃,他覺得自家的這個推斷沒有問題,也只有這樣,才能解釋張任為何能爬到校尉一職上。
聽到李異這般不堪的言論,張任大怒,挺槍躍馬,不一合,刺李異於馬下。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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