圍的殺傷。
心念於此…
諸葛均的眼眸豁然睜開。
「荀令君,我…我想到了一種方法…一種破敵的方法!」
…
…
官渡,一處黃河沿岸的小農莊內,夜深十分,萬籟俱寂。
忽的,一列列士兵的腳步聲與鎧甲的摩挲聲驟然響起,頃刻間…火把照亮了這幽深綿長的民巷。
「咳咳…」
此時…曹洪翻身下馬,走到了一干甲士面前,輕咳一聲,對領頭的親兵說道:「動作快點兒,別鬧出太大的動靜。」
親兵嬉笑道:「將軍放心,這種事兒,又不是頭一回了…」
說著,轉身一揮手,一乾親兵們如狼似虎的衝進了此間民巷之中,曹洪嘴中叼起一根蘆葦,負手而立,就站在巷口,不多時,已經可以聽到巷中傳來的哭喊聲、叫罵聲!
這些曹洪的親兵換上了袁軍甲士的裝束,沖入街巷…
然後就是肆意的打砸擄掠,更誇張的,還有的將婦女拖入屋內,然後…便是女人的掙扎聲與甲士的狂笑聲,最終,一切的聲音回歸虛無。
自然…也有懷著錢糧布絹,從街巷中跑出,將這些一股腦的填入馬車之上,百姓們哀聲四起,場面一片混亂!
就在這時…
「得得得…」
一聲戰馬的嘶鳴聲響徹而出,緊隨而至的是巷子的盡頭傳來一陣急促的馬蹄聲,一年輕將軍帶一隊騎士馳馬急入,一鞭子撂翻了那名帶頭劫掠的曹洪親兵!
「住手…」
「都給我住手!」
這年輕將軍正是曹休,他身後的騎士則是龍驍營的騎士!
此番,他在附近巡邏,聽到這邊的哀嚎聲,立刻趕來…原本以為是袁軍餘孽在劫掠百姓,可走近了才認出,這不就是青州兵的一支麼?
那曹洪的親兵挨了一鞭子,臉上一道血痕清晰可見,正打算拔刀…可看清楚來人是曹休與龍驍營,哪裡還敢造次!
不誇張的說,如今的曹營里…他們這些青州兵給龍驍營提鞋都不配!
「原來是…是曹休將軍!」
曹休滿臉怒色的翻身下馬,卻是壓低聲音。「誰允許你們在這兒冒充袁軍,為非作歹的?」
親兵小聲道:「這…這都是…老規矩呀!」
呼…
曹休的眉頭緊凝,龍驍營因為「摸金」與「各種生意」的緣故,素來軍餉充足,每頓都有肉,有瓜果…甚至每日的食肉量還有嚴格要求,不能短了分毫。
不誇張的說,龍驍營的甲士吃肉能吃到吐!
可飽漢子哪知道餓漢子飢…
青州兵的軍餉可沒有這麼充沛,別說吃肉了,一日兩餐能保證不缺斤少兩都不錯了。
故而…
每次行軍打仗之後,很多青州兵會換上敵軍的裝束去村落中劫掠一番,也順道…享受一番女人的滋味兒。
反正最後傳出去,劫掠的也不是曹軍…黑燈瞎火的誰又能認得清楚呢?
故而,許多營盤的將軍也就睜一隻眼閉一隻眼,默認了這種行為,這也才有那親兵口中「這都是老規矩呀」的這種話。
龍驍營自然不知道這些。
曹休更不知道,他只能冷笑。「我怎麼不知道有這等擾民亂紀的規矩!」
他環伺左右,冷冷的道:「還不喊上你的人,給我滾!難道…要龍驍營執行軍紀,以正軍規麼?」
這下…那些「行兇」的青州兵面面相覷,有的褲子都來不及提上,都聚攏了起來,頗為為難的望向曹休。
「哈哈哈…」
就在這時,一道大笑聲從巷口處傳來。
曹休回頭,正看到曹洪大步流星的走來。「我當是誰呢?原來是文烈呀!」
曹休皺著眉,向曹洪一拱手。
「子廉叔叔!」
「哈哈哈…」曹洪還在笑,可接下來,一耳光扇在了那親兵的臉上…
方才是鞭子抽打下火辣辣的痛,這下…又一巴掌,他覺得他今兒個真是日了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