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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玄說得輕描淡寫。
但是波才完全能夠想像,當時的情況是何等的驚心動魄。
混戰之中還能搶進城門,這裡面不僅體現著過硬的兵員素質!
還能體現出嚴明的軍內紀律!
至少他知道,如果是他來指揮,奪城先入的壯舉,肯定是做不到的。
甚至於,他連想都不敢想。
「聖帥無敵!」波才將身子伏得更低了。
「周倉,我軍傷亡情況統計出來了嗎?」
陳玄將波才晾在一旁,波才趴在地上不敢動彈。
周倉知道,陳玄問的是波才方面的情況。
「報告將軍,原本圍城部隊,共有一萬兩千餘人。」
「昨晚在大戰中,被大火燒死,被官兵殺死的,一共五千多人。」
波才的身形開始抖動。
因為他的疏忽,因為他的醉酒。
大軍損失了接近一半!
「聖帥,我有罪,我有罪啊。」
波才竟然嗚嗚地哭了起來。
士兵們的臉上露出鄙夷之色。
身為馳騁戰場的將軍,竟如女子一樣嚶嚶啼哭,波才在士兵心中的威望蕩然無存了。
「作為主帥,因飲酒懈怠,令大軍損失慘重,你還有什麼要說的?」
陳玄冷冷地說道。
「我,我,波才自願認罰。」
「拖出去,杖責五十!」
馬上走出兩個士兵,架起波才就往外走。
很快,傳來波才的哀嚎之聲。
過了一會兒,聲音停止,又有士兵將波才拖了進來。
此時,他已經不能站立,只能在地上趴著。
大腿上的血跡已經將衣衫濕透。
陳玄走到他跟前,居高臨下地宣布:
「士卒已然離心,這支軍隊你不能再指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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波才艱難地抬起頭:
「波才自知犯下大錯,再無臉面指揮大軍。」
「我自願交出指揮權!」
「從今往後,波才這一渠,都交由聖帥指揮!」
陳玄點點頭,神色緩和下來:
「波才渠帥好好養傷,今後還有用得著你的地方。」
說罷,轉身飄然而去。
一屋子的人很快跟隨陳玄走了個乾乾淨淨。
只剩下波才的幾名親衛,走也不是,留也不是。
「還愣著幹什麼,還不帶我去休息!」
「疼死老子了。」
波才變了一副嘴臉,氣急敗壞地吼道。
他死死盯著陳玄離去的方向,眼睛中閃過一絲不易察覺怨毒。
晚上。
波才營帳。
波才趴在床上,不時的哼哼兩聲。
「陳玄,你好狠啊!」
「剛一上來,就奪我兵權。」
「先是奪了張曼成的軍隊,現在又把我的權力都拿走了。」
「單單是會打仗,又算什麼本事。如果不是我把官兵圍困在這裡,他又怎麼能輕易進城!」
「哎呦,疼啊,快給老子拿酒來。」
他的親衛,大多也已離他而去。
侍奉在他床邊的,只剩兩名年輕小兵。
聽到他的牢騷,兩名士兵臉皮抽動了兩下。
敢情白天的認罪都是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