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告起罪來?」
鄒婉紅著臉,面帶歉意道:
「先前妾身對夫君隱瞞了身份,實在是不該,妾身自然當向夫君請罪~~」
原來如此。
蕭方也不是小家子氣的人,知道她的苦衷,又豈會記掛在心。
於是便輕撫她臉龐,溫言寬慰道:
「生死當前,多少男兒尚且畏死,何況伱一女流。」
「你為保性命,不敢說出真實身份,也情有可願,為夫豈會怪你。」
聽得蕭方這番話,鄒婉方才長鬆了一口氣。
俏臉上的歉疚褪色,媚意漸濃,便含羞帶笑的枕入蕭方懷裡。
「婉兒,委身做我妾室,當真心甘情願麼?」
蕭方將她香肩攬住,輕聲問道。
鄒婉抬起頭,明眸深望著他道:
「當日若非夫君收留,恐怕我早已性命清白不保,夫君對妾身有救命之恩,妾身沒齒難忘。」
「何況…」
話鋒一轉,鄒婉臉畔暈色再起,眼中羞意更濃,卻是難以啟齒。
何況雖是屈尊為妾,但所嫁郎君,卻貴為劉備軍師,還是一位飄逸俊朗,智計非凡的奇男子。
嫁與這般郎君,不比委身去做張濟那糟老頭子的正室要強萬倍?
只是這些心裡話,她一女兒家,終究是羞於坦白。
「何況什麼?」
蕭方越見她含羞,越是有意催問道。
「夫君別問了,天色不早,妾身侍奉夫君早些休息吧~~」
「也對,良宵苦短,咱們還是抓緊時間,做些有意義的事吧。」
「有意義的事?妾身不懂,那是什麼事?」
笑聲響起,房中紅燭熄滅。
…
百里之外,育陽縣城。
入夜時,縣府。
魏延擺下接風酒,與龔都一起,款待剛到的胡車兒。
「魏兄,軍師說了,我這一百涼州騎兵,以押送糧草到育陽後,先不急著回宛城向主公復命,暫留這裡聽你調遣。」
胡車兒一邊灌酒一邊說道。
魏延眼眸微動,不禁感嘆道:
「景略軍師想的當真周密,怕我只三千兵馬,不足以對付那蔡和,特意派了一百涼州鐵騎來助戰。」
胡車兒聽出了名堂,放下酒杯奇道:
「魏兄,你這話什麼意思,什麼對付蔡和?」
話音方落。
腳步聲響起,斥侯喘著粗氣奔入。
「啟稟魏將軍,我們按照將軍交待,日夜監視穰縣敵軍動向。」
「昨夜蔡和盡起五千荊州兵,趁夜出城北上,直奔我育陽而來。」
「最遲明晨,荊州軍必兵臨城下!」
此言一出。
胡車兒和龔都皆吃了一驚,顯然是沒料到,荊州軍竟會毫無徵兆,向育陽殺奔而來。
唯有魏延,非但沒有吃驚,臉上反倒掠起幾分驚喜。
似乎,他早料到蔡和會率軍來攻。
甚至是巴不得對方來攻。
於是酒杯一砸,當即從懷中取出一道錦囊,在胡車兒龔都狐疑的目光注宙下,折開錦囊取出了一紙帛書。
看過幾眼後,魏延臉上浮現敬意,嘖嘖讚嘆道:
「軍師當真是料事如神,蔡氏的一舉一動,全都在他的掌控之中!」
「主公有此等神人輔佐,劉表那自守之賊,縱然坐擁荊襄七郡,又焉能是對手。」
胡車兒和龔都愈加茫然,聽的是一頭霧水。
魏延則收起感慨,臉上殺機狂燃。
「傳令下去,即刻集結兵馬。」
「依軍師之計行事,明晨時分,大破荊州軍!」
「我要親手宰了蔡和那廝!」一筆閣 www.pinbig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