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
關羽心頭冷笑,感慨道:「這就是雲旗口中『學武救不了大漢』麼?看來,他這文才也沒有強到哪去?」
關羽指著那竹簡,「一派荒誕之詞,安國(關興的字)…將你四弟這詞燒了!免得傳出去丟人現眼!」
「不可!」
哪曾想,就在這時,廖九公發話了。
他見關羽怒氣漸增,當即拱手道:「上將軍,不可…老夫出的這道題本就是預判合肥一戰的勝負、走勢,如今合肥一戰尚未開啟,孰勝孰敗也只是我等憑空推演,又豈能判斷對錯呢?」
說打這兒,廖九公頓了一下,再度開口。
「想當年上將軍與劉皇叔據曹軍於赤壁,曹軍號稱八十萬,孫劉聯軍合計不過五萬,不也是以寡敵眾,若是在赤壁戰前推演,又有幾人能推演出孫劉聯軍大勝呢?」
儼然…廖九公的話產生了一定的效果。
關羽那揚起的手緩緩收回。
廖九公曾是荊州時期諸葛亮的師傅之一,學識淵博,在關羽心中還是有一定分量的。
當即,關羽頷首:「廖公所言極是,不過合肥局勢豈能與赤壁相比?也罷,且再等幾日,待得合肥局勢明朗,就知悉雲旗這答案何等荒謬?」
就這樣,關麟一個「生子當如孫仲謀,合肥十萬送人頭」的答案引發的爭執算是結束。
不過,「文才」的考驗還沒有結束…
眾子女還需要回答另外一個問題。
——江東使者借「湘水為界」的盟約,向關羽討要荊州江夏、長沙、桂陽三郡?荊州當如何應對?
其實這個問題與合肥之戰一般,關羽在心中已經有了答案,憑他的性子,這三郡是絕不會拱手送人的。
而子女中關平、關興、關銀屏回答的也均是這個意思。
荊州是父親與伯父浴血奮戰拼殺下來的,如今伯父剛剛入主巴蜀,立足未穩,荊州是「根」哪!
怎能把根給讓出去呢?
關羽微微點頭,對他們的回答表示讚許。
倒是關索,提出了不同的建議,「父帥,孩兒以為…正是因為伯父與諸葛軍師在巴蜀立足未穩,而曹軍主力又在漢中,所以…湘水劃界的約定當履行啊!」
關索正要繼續去深入的講,關羽卻抬手示意他不要再說。
他如何不知道,如今巴蜀局勢的微妙。
曹操占據漢中,那隨時都可能南下。
偏偏大哥劉備剛剛入主巴蜀,且是以一個並不光彩的方式謀得益州。
短時間內民心未定、軍心未定。
當此時節下,荊州是根,不容有失,這種時候…哪怕放棄三郡,也不能與江東發生直接的衝突!
倘若西線戰場受到曹操的壓力,東邊戰場又遭受孫權的攻擊,那就真的到了「危急存亡之秋」!
這點,關羽如何不懂?
可他的性子,他的驕傲,豈能讓他將三郡城池拱手讓給江東鼠輩?
打從心底里,關羽瞧不起曹魏,更瞧不起江東。
剛剛想到這裡,突然…關羽生出一個想法,他想看看關麟這如何回答這個問題。
畢竟上一個問題,他的答案就已經語出驚人。
這一次呢?
不由得,關羽內心中對關麟的答案產生了許多好奇。
當然,前車之鑑,這次關羽不敢讓人念他的答案了,別又語出驚人,什麼「孫十萬」、「張八百」、「統兵翻車」、「小兒止啼」的…
關羽決定他親自先看一看,把把關。
他朝周倉使了個眼色,周倉會意,連忙去取來關麟桌案上的另一封竹簡,遞給關羽。
關羽則雲淡風輕的徐徐展開。
可僅僅只掃了一眼,他的臉就綠了。
胸腔中的怒火一下子就徹底點燃,火焰「蹭蹭蹭」的往上竄…就要燒到心口了!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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