音小聲地說道。
「嗯……是……好的,明白。」萬福悻悻地掛斷電話,接著又說道:「王局長,柳縣長請您先去辦公室坐坐,他有話對您說。」
此時,後座上的王運成不時地發出一陣輕微的酣睡聲。一旁的董航見狀,輕輕拔掉他手背上的針頭,探身摘下車把手上的空葡萄糖袋,降下車窗玻璃,隨手把它拋向了雨中。
「老白,你參入的安眠藥是不是多了點?」關上車窗後,董航瞧著依然酣睡的王運成,毫無顧忌地問道。
「沒,沒有啊,可能是他喝多酒的緣故吧!」前座上的白曉棠,忐忑不安地回答道。
「董哥,剛才老闆交代,一會讓你去醫院,把他的奧迪車開回去,我和老白挾持著王局從城北檢查站出逃。唉!老闆說只有我們安全了,他們才能安然無恙,被抓的龔韶華估計也快挺不住了。」萬福望著前方擁堵的車輛,心情沮喪地說道。
董航聽罷沒有吱聲,習慣性地扶了扶鼻樑上的眼鏡,憂心忡忡地朝著窗外望去。此時,車廂里一片沉寂,大家默默盤算著自己的小心思,只有前擋風玻璃上的雨刷,在不停地清理著天空墜落下的雨點……
通過了擁堵地段,車子很快開到了醫院門口,萬福驚覺的查看一下四周圍,見並無異常。這才將汽車停到馬路邊,默默地伸出手與董航握手告別。而後,他讓白曉棠駕駛汽車,自己則坐到車後座挾持著睡夢中的王運成。
此時,滿頭花白的白曉棠手握著方向盤,看到車窗外熟悉的一草一木,頓時百感交集,五味雜陳。回想許多年前,自己不過是一個名不見經傳的醫生,在萬金油的提攜下,一路成長到今天的醫院院長。但做夢也沒曾想到,如今竟然成了屠龍的犧牲品,而且還要拋家舍業,亡命天涯……
」白曉棠,還傻愣著幹嘛?快開車呀!」萬福見他一副神情恍惚的樣子,立刻怒火攻心,繃著臉低聲地呵斥道。
白曉棠聽到萬福的催促聲,這才如夢方醒,下意識地掛上前進檔,猛地踩下油門踏板,汽車像似一匹脫韁的野馬一樣,飛快地朝著前方駛去。
「老白,你開穩點!開穩點!」萬福扶了一把身旁的王運成,忽然碰到他腰間硬邦邦的手槍,興奮地邊說邊扳開槍套上的紐扣,順勢拔了出來。
「哎喲!怎麼回事?我現在哪裡?」睡夢中的王運成,一頭撞到側邊的門框上,緩緩地睜開眼睛,迷迷瞪瞪地問道。
「王局,您睡醒了?沒事的,剛才老白開車猛了點。現在送你回招待所的路上,中午您喝多了,再休息會,到了我叫您。」萬福迅速地把手槍隱藏到身後,皮笑肉不笑地回答道。
王運成聽罷頭一歪,緊接著又呼呼大睡起來。萬福見狀心中稍稍鬆了一口氣,隨即安慰了一番白曉棠,順手打開了手槍保險,做好了強行闖關準備。
此時,大雨已停,天色逐漸暗淡。城北檢查站早已亮起了燈,幾個荷槍實彈的特警,正在燈光下來回踱步。因雨天路滑,出城的車輛不多,車輛檢查速度很快。
「請您下車配合檢查,謝謝!」心驚肉跳的白曉棠,剛剛把車開進匝道,一名警察就闊步到跟前,敲著車窗玻璃鄭重地說道。
「警察同志,我車上拉著重病號,能否人不用下車,你們儘管檢查就是。」白曉棠強打精神把剛才萬福教他的話,原原本本地背誦了一遍。
警察聞聽並不搭話,警惕地探頭瞅了一眼車廂裡面,隨即說道:「好吧,既然是重病號那就不用下車,但必須把所有的車窗玻璃降下來,我要清點人數。」
白曉棠緊張地扭頭看了看後座上的萬福,見他並未反對,這才默默地降下所有的玻璃。
「不許動!不許動!……」突然,汽車兩邊冒出幾個身手敏捷的特警,用槍指著車裡的人,大聲地命令道。
「我有人質!你們膽敢造次我就先打死他!」早有心裡準備的萬福,迅速地舉起手槍,頂著王運成的太陽穴,有恃無恐地吼叫道。
特警隊員們看到萬福手中果真有槍,怕他情急之下傷了人質,便放棄了進一步行動,繼續端著槍無聲的與其對峙著。
此刻,前座上的白曉棠早已嚇得抖如篩糠,身子癱軟的像根扶不直的麵條,一下子趴到了方向盤上。腦袋剛好砸中了汽車喇叭,隨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