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長安城去,在西市那有間長壽藥肆,那裡有個姓鄧的疾醫,他是我師兄,他比較擅長這種呆症。你們倒是可以去找他看看,如果我師兄也不行,那我也想不到還有誰了。」。
聽見這個消息,也算是好消息了,眾人趕緊謝過張疾醫。
小七連忙問,「阿叔那我姥爹的情況急不急呢?要不要現在就進長安城去找疾醫呢?」。
張疾醫道,「現在天色不早了,明天再去也不打緊的。再說他現在是熟睡狀態,還是不要吵醒為好。」。
既然張疾醫都這樣說了,那麼留下來過夜是肯定的事了。
送走張疾醫,不知道甚麼時候進屋子的阿慧娘子招呼著眾人進食。
許三郎頗有興致的跟許四郎小二陳敬濟小酌了幾杯,而掛心著霍老爹甚麼時候醒來的霍香梅這頓飯倒是吃得沒滋沒味的。
然而,霍老爹一直睡到月上中天才醒過來,驚訝的問他怎麼在這裡,這是哪裡。當聽到霍香梅說這是長安城郊外的安坪村,這是許四郎的家的時候,霍老爹簡直就不敢相信,怎麼自己一覺醒來,居然已經到了長安城,而許三郎還找到了失散十幾年的許四郎,他高興的對許三郎說,「能找回來那就再好不過了,你們四兄弟有機會團聚了。我家小弟肯定也在某個地方等著我找到他呢,他也真是的,明知道阿爹一直在家等他,他也不知道往回走。」。
聽到霍老爹的話,霍香梅又覺得自己的眼淚淺了,背著霍老爹抹了一把。
……
第二天一早,阿慧娘子就做好了朝食,眾人也不推辭匆匆吃過就往長安城趕了。這次許四郎帶著阿慧娘子一家四口也跟著一起進了長安城,不過他們在城門口那就分開了。
小二帶著許四郎一家四口去了許二郎家,這找回許四郎總得讓他跟許二郎一家見見的。而許三郎則是帶著霍老爹霍香梅還有小七去張疾醫說的那間長壽藥肆,找他的師兄鄧疾醫。
等了好一會,才輪到霍老爹看。
那個鄧疾醫的確擅長此道,給霍老爹看得非常的仔細,問關於霍老爹的病症的大小事,如此斟酌了差不多半個時辰才開了藥方。說法倒是和張疾醫的有很多相同的地方,不過,「只要放鬆心情,有家人的陪伴,日常的飲食得當,老爹啊一定會長壽的。」,但是肯定是好不好了的,而且後期人會越來的越痴呆,這點鄧疾醫背著霍老爹跟許三郎他們說清楚。
這已經算是目前聽到的算是比較樂觀的消息了,許三郎付過診費和藥費,才帶著霍老爹他們出了長壽藥肆。他們的牛車停放在西市的入口處讓別人照看,現在還得步行過去。
可是來時容易,回時難……
不知道甚麼時候,西市的街道上擠滿了人,都是一臉興奮看熱鬧的神情。
許三郎連忙拉住旁邊一個手裡挽著大竹籃裝滿果子的行人詢問,「阿兄,不知前面發生何事?怎麼大家一個勁的往前擠的?難道有錢撿不成?」,許三郎還自得其樂的揶揄了一句。
那個行人掃視了一眼許家的幾個人,一臉看鄉巴佬進程的樣子。
霍香梅被看得很無語,沒想到在這個年代還會被別人當做鄉巴佬鄙視的。
許三郎則是完全不覺得有啥,有被鄙視,因為這樣的目光他見得太多了。如果他都放在心上,那麼這些年他在外面就是白跑了,早就被氣死了。
那個行人道,「你們肯定是從外面來的吧?」。
許三郎道,「可不是,帶著老丈人婆娘進程看在長安書院進學的幾個孩子呢!你說他們,都是舉人了,好好的在家複習功課考進士多好啊,偏偏要大老遠的跑來這長安城遊學。」。
一聽對方還是幾個舉人的阿爹,那個行人有點悻悻的笑了,「娃上進是好事,是好事。這不,咱們長安城的書院那就是頂個的,這次前面看熱鬧,就是因為有四個從洛陽過來的好郎君要到長安書院進學的。其中有兩個是世家的大郎君,剩下的一個是王族的,另一個據說還是一個大將軍家的郎君。個個都貌比當年的潘郎君,那個風流倜儻啊!這不,估計今天長安城的娘子都出來了,就為了多看那些郎君多一眼。我就想著也湊個熱鬧,當年潘郎君出現的時候,賣果子的都能加個菜的,我也想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