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梁璟鑠的神態已恢復往日的淡然自若,不見了面對惡徒時的那份冷峻與凌厲,反而在眉宇間添上了一抹不易察覺的溫柔。
江阮寧站定後不禁瞧著他,看他的目光中只有澄澈與關切,不禁疑惑地問:「王爺莫不是真的忘了?我與王爺曾有過一面之緣的,就在長街上。」
江阮寧提醒道。
梁璟鑠聞言又是一怔,顧不上禮數地將眼前女子打量了一番,可依舊毫無所獲。
江阮寧見他眸中疑雲更濃,不得不繼續言道:「那一日要多謝王爺借我的帕子,阮寧還想有機會定要還王爺一方新帕,只是一直沒有機會。今日竟然又一次得王爺相救,阮寧在此拜謝。」
話落,江阮寧恭敬地福身一禮,梁璟鑠則是豁然道:
「本王記起來了,那日姑娘不慎墜馬,恰好撞上了本王的馬車。」
梁璟鑠不禁啞然失笑,輕輕搖頭,眸中閃爍著幾分戲謔與無奈:「本王與姑娘還真是有緣,竟然在短短時日再次遇上。只是那日姑娘略有狼狽,額頭上還落著傷,今日本王竟沒有認出。」
梁璟鑠身為坐擁一方疆土的王爺,竟也會因懊惱無奈而拊掌嘆息。
這一細微之舉,無疑加深了江阮寧對他的親切之感。
江阮寧笑笑,伸手撩起覆著額頭的碎發,微微傾身向,笑道:「王爺若是只以傷痕記人,那阮寧日後便只好帶著這傷,作為與王爺相認的信物了。」
梁璟鑠神色微滯,旋即嘴角勾起一抹弧度,顯然明白了女子言語間的玩笑意味。
故而彎唇一笑看了那已經只剩淡淡痕跡的傷處,道:「如此看來姑娘的傷已無大礙,裴侯府上的醫師果然名不虛傳。」
江阮寧回以溫婉一笑,輕聲道:「多謝王爺掛懷。」
然而話音未落,,梁璟鑠卻突然收了笑意,淡淡地看向江阮寧道:「不知姑娘為何會出現在邀月樓,且還是獨身一人。」
裴侯納了一房愛妾,此後金屋藏嬌,形影不離,上京中無人不知。
就連一心只在政務,兩耳不聞他人事的安王也早有耳聞。
江阮寧笑了笑才回:「阮寧是隨侯爺一起,只是席間煩悶,想要出來透透氣,這才被那登徒子纏上。」
江阮寧話音一頓,眼神中帶著幾分探究,反問道:「王爺來邀月樓又所為何事呢?據阮寧所知,王爺光風霽月謙謙君子,從不涉足煙花享樂之地。今日怎的」
江阮寧目光流轉,想從他面上瞧出些端倪來。
梁璟鑠則是磊落一笑,並未直接回答她的探詢,而是反問:「姑娘身在上京,而本王不過區區一月前才歸返。姑娘言辭之間,倒像是與本王早已熟稔一般。」
「那是因為天下皆知,北川安王乃是一位心系蒼生、廣施仁政的賢王,其美名遠播,令人心生敬仰。」
江阮寧的神色變得莊重,雙手輕輕交疊於胸前,語態中帶著幾分誠摯與敬意:「阮寧今日實有要事相托,還望王爺能」一筆閣 www.pinbig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