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整個過程中,這兩隻靴雕都在不停地「殼嚦——」「殼嚦——」地叫,似乎在訴說著什麼。麥軻開始也沒有注意,拿到了紙卷以後,叫聲忽然轉急。
麥軻突然想起,我自己不懂,也沒有通過「靈犀一動」和這種聖山之外的鳥類建立關係,可是玄梟應該懂吧,畢竟它們是近親,都屬於猛禽類。
於是麥軻暫時收起打開紙卷的想法,把它交給九哥,囑咐他小心不要損壞原來的封記;然後和玄梟交通,問它是否聽懂靴雕的叫聲。
這玄梟原來也沒注意,聽了麥軻的問訊,側耳傾聽了一會兒,回覆說它們可以聽懂。麥軻一聽大喜,就交給玄梟一個任務:去問它們都知道些什麼,然後再轉告給他。同時,要玄梟安慰這兩個靴雕,這些人不會傷害它們的。
接受了任務,喜歡上了溫柔鄉的那隻玄梟離開了縈無恝的懷抱,去干正事,而另外兩隻,則抓緊時間休息。一會兒不定還有其他任務要它們去完成哩。
這時候,吳仁曉已經成功地破封開啟了第一個紙卷。紙卷上雖然有一些放破封技術,但是對於這些後世在這個行當里的佼佼者來說,就不算回事了。結果打開了紙卷,封記卻保存的完好無損,可以輕易地恢復原樣。
麥軻過來和九哥一起觀看。原來這是李鴻章寫給彭玉麟的。就是簡單幾句話:「麟弟見函即按前定方案逆水至桂港一聚」。
吳仁曉高興地說:「這樣看來,這清廷來人應該就是李鴻章了。看來歷史的大局沒變,具體情節大有不同,這李鴻章這麼早就摻合進來了。只是不知道他用了什麼方法,讓這些地頭蛇和軍中巨頭聽命的。」
「這個估計和曾國藩的運籌有關。這個彭玉麟是歷史中湘軍最著名的水師悍將,也提前上台了。還要在這次清剿中插上一腳。看來彼得也有活幹了。」
二人根據已經掌握的歷史和情報資料,馬上就分析出了敵方一些關鍵的狀況。然後,又把另一個紙卷打開。這個更難打開一下,因為封印技術用上了複式密押。沒有經驗的人打開第一層密押的時候,同時也破壞了第二層。
這個對麥軻來說也確實不算什麼。別說二層密押了,六十四層、一百二十八層他都經常解密;甚至二百五十六層也不再話下。不過那都是使用電腦。
打開一看,寫信的和收信的人名都沒有,結尾只有一隻若隱若現的鷹,也是靴雕。顯然這是一個互相認識的人之間的通訊方式。
內容和第一封信有聯繫,所讓他們隱藏進入溪江船隊的消息和行蹤。
雖然不知道收信人和寄信人,不過可以確定的是,他們肯定和李鴻章和彭玉麟有關係。盯住了這隻船隊,就能抓住線索。
這時,那隻擔任訊問任務的玄梟已經完成了任務,回到了麥軻的身邊,通過靈犀一動告訴他說,這兩隻靴雕是一個組織培養出來專門送信的。這個組織的頭領就在這個城市。
它們知道這個人是頭領,因為他能決定它們這些通訊雕和它們的家庭成員的生死存亡。這次送信也是那個人安排的。一封是送給他們組織內部的人;另一封送給同一地點另一位指定的收信人。
這兩隻靴雕之所以發現信被取走就叫個不停,是因為它們有一條規定:信在命在。丟了信就會丟了性命。不是它們自己的命,而是它們的孩子的命。這就是懲罰。這個組織就是用這個方式來控制它們。
「如果是這樣的話,可不可以跟它們講個條件,以還信為條件,讓它們回來以後,把回信再交回給我看看?」麥軻不禁打起了這個注意。
這樣的事情,麥軻在後世可沒少干。實際上情報戰主要的內容就是類似行為:把敵人的情報給接收過來、破譯、把自己修改的東西添加上去、再送回原渠道。隨後這條被篡改的情報就到了原定接受人的手裡。
如果他把這些靴雕控制住,不就等同於攔截情報成功了嗎?至於修改情報,似乎也沒有這個必要。知道了敵方的部署,就已經能夠料敵於先機了。
麥軻說干就干。他把這個大體意思和玄梟作了交流,玄梟就去和靴雕洽談。三隻鳥嘰嘰喳喳地一陣你來我往以後,玄梟就對對麥軻報告了喜訊:這兩隻靴雕同意了。
這邊只要把信原封不動地還回來,它們就保證在回來的路上,再回到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