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會非點頭……
這時候崔珏道:「以前古代,有一種兵。具體做什麼的我就不說了,但是他們每次執行任務都是九死一生……
這些兵的宗旨就是不跟外面的人有太多的聯繫,不跟他們有太深的感情。
免得自己哪天死了,給對方徒增悲傷。」
余會非聽到這話,心頭一顫……
他想到了宋隊長那天晚上說過的故事……
他們一支隊伍,從一開始的十幾個人,走到今天就剩下他和老胡了。
譚鳶的父母也是在救援中死去的……
這些救援人員也算得上在生死邊緣徘徊了,他們會不會也有那種類似的想法呢?
此時此刻,古林的一家酒店當中。
老胡坐在一邊喝著酒,看著對面一言不發,低著頭把玩一把獵刀的譚鳶。
「這刀,是那小子的吧?」老胡問。
譚鳶沒吭聲,直接收了起來,這才道:「插在豹子嘴裡的,他不知道我拔出來帶走了。」
老胡點頭:「當初我就勸你們,不要入這一行。
這一行越干越危險……
說不準哪天就沒了。」
譚鳶道:「我知道,但是我想……看著你們沒。」
噗!
老胡一口酒就噴出去了,忍不住罵娘道:「你這小丫頭怎麼說話呢?」
但是他卻發現,譚鳶的眼神十分的認真。
老胡沉默了……
譚鳶道:「我父母走的時候,我送不了。我們的一些隊友走的時候,我雖然救不了他們,但是我知道他們在哪走的。逢年過節,也知道對著哪裡祭拜……
老胡,你跟宋叔叔是我最親的人。
我不想你們走的時候,我不在身邊。」
老胡繼續沉默……
良久,老胡道:「你這孩子……少胡說八道。老胡我最起碼能活一百歲!」
說完,老胡起身離開了。
出門的時候,老胡回頭扔下一句:「丫頭,你要這你放不下,就退出吧。
這樣我們也能提前看著你結婚生子,別等著我們真的咋樣了,連個送你的人都沒有。
如果你不打算退出,那就別聯繫了……
免得以後傷心。」
譚鳶張張嘴,最後嘆息一聲,坐在那裡,繼續擦拭著手裡的獵刀。
他知道老胡說的以後傷心是什麼意思。
干他們這一行的,隨時可能離開,給親人帶來傷害。
但是最慘的還是他們自己,一旦陷入感情當中,卻又無法追逐感情的腳步。只能站在那裡,看著對方結婚生子、那份悽苦誰又懂呢?
這時候外面傳來一個聲音:「譚姑娘,早點休息吧,明天我們就要出任務了。」
「嗯……」譚鳶應了一聲後,關了燈後,繼續擦拭手中的獵刀。
她擦了一晚上,最終將獵刀用紙包裹好,放到了她的背包最底層。然後深吸一口氣後,拉上了窗簾,不再看窗外的星空……
……
而此時此刻,余會非正一臉懵逼的看著眼前的這個人!
就在今天……
柳歆剛睡著沒一會,房門就被敲響了。
敲門聲很輕,但是聲音很有穿透力,余會非聽的清清楚楚。
余會非大開大門的一瞬間,一股陰風吹了進來,余會非打了個哆嗦。
「不會又來一個陰神吧?咋的?地府這是要悄咪咪的轉移了麼?」余會非早就不怕這些人了,張嘴就調侃。
結果讓余會非意外的是,來的人長的並不奇怪,而是一個……光頭小和尚!
這傢伙看起來只有七八歲的樣子,個頭不高,身上披著一身白色的僧衣,笑呵呵的,一臉人畜無害的樣子。腦袋上光禿禿的,還有點反光……
但是他身後卻站著一頭足足有五六米高的巨大的黑色的生物!
這貨虎頭、獨角、狗耳朵、龍的身體,獅子的尾巴……那腳丫子看起來也不像是普通的玩意的。反正就是怎麼看怎麼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