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身來道。本來這陣法是他那個離開的師父所傳授,不能隨意傳出去,但事情緊急,他也顧不了許多。
柳如言掃視了一眼眾人,也沒管這事情是黎天行主導,便站起來當仁不讓說道:「好!竟然沒有其他辦法,那事情就這麼辦。曹公子為第一個梯隊,去吸引水怪,真凡與如芸為第二梯隊,而且你們三人演練陣法。其餘的人就組成第三個梯隊。如果事情有變,及時救援。大家一定要記住,沒有探底之前,最好不要硬拼。」
岸上所發生的一切,蕭清封都不知道。
當蕭清封悠悠醒轉的時候,發現自己躺在一張石床之上。掃了一眼四周,這是一個簡陋的石室,正對面是一個石門,石室中除了一張石床,便是一張石台,石床上是他,而石台上有四件東西。
其中三件都是他自己的,元陽劍,點鋼槍,青白劍,最後一件東西是一枚烏黑色的龜片,龜片上還有些字跡。只是以他的角度,根本看不清那些字跡。
蕭清封感覺渾身有些酸疼,全身使不上勁,估計連爬起來都費力。自從進入鍊氣境之後,這種感覺便再也沒有出現過。拍了拍還有些迷糊的腦袋,蕭清封回想起昏迷前最後一刻,眉頭皺了皺,又放鬆下來。
「我這是被人救了?」蕭清封猜測自己的處境,心中想著:「如果是有人救了自己,那應該會來看自己,且先恢復一番再說。」
蕭清封掙扎的爬起來,艱難的盤腿坐於石床上,然後開始運轉元陽妙經恢復身體。說是運轉,其實他體內根本沒有法力,只是有些氣感而已。而這氣感根本不能按照他的想法運轉,只是能讓他身體暖洋洋的,恢復得快些。
默念元陽妙經,身體放鬆,放空心靈,進入一種奇妙的狀態。
也不知道過去多久,蕭清封終於感覺恢復了不少,全身已經沒有那麼疼痛。便準備起來看看自己到底在哪裡,又是誰救了自己。
掙扎的起身,緩緩走到石門口,就在這時,石門被推開了,一道人影走了進來。這人五十來歲,鬚髮斑白,身材清瘦,身著水藍色長袍,手中端了一個石盤,紅色布匹遮掩,看不清石盤中裝著何物。
踏步進來,正好與蕭清封對視。那是一雙什麼樣的眼睛?狹長的丹鳳眼,眼尾斜斜往上延伸向太陽穴部位,眼皮呈內雙,黑睛內藏不外露。
看到這雙眼睛,蕭清封有種錯覺,忽而深邃悠遠,宛如汪洋的大海,令人平心靜氣;忽而神光照人,猶如九天上的金烏,令人不敢逼視。這兩種極端的眼神,竟然在同一雙眼中浮現。
「你醒了。」
來人讓過身體,順手將石門關上,口中淡淡的說道,臉上也沒有什麼表情。
而就在這時,蕭清封順便瞥了一眼石門之外,首先入眼的是一片藍芒。透過藍芒,還能看見一片水光,耳邊還能聽見潺潺的流水聲。定眼一看,還能看到水中的游魚,植草,宛如一個海底世界。
「是前輩救了在下嗎?」
蕭清封心頭有些震撼,但強迫自己冷靜下來,開口問道。憑著本能感覺,眼前之人不俗,所以以前輩相稱。
「這地方只有老夫,不是老夫救了你,還能是誰?」那人語氣平靜,沒有過度熱情與刻意冷漠。將石盤放在石台上,順手去掉了遮掩的紅布,石盤內露出幾個顏色鮮艷的青果。
「多謝前輩救命之恩。」蕭清封施了一禮,然後道:「敢問前輩,此地是何處?」
「水府。」那人回答道。
「水府?」蕭清封想了想,沒聽說過這個名字,問道:「水府是什麼地方?」
那人轉身過來,用那奇異的眼睛盯著蕭清封,一字一句道:「這裡是梨山河也就是吃人河河神的水府,老夫是梨山河的河神。」
「梨山河河神不是隕落了嗎?」蕭清封驚訝道。看向眼前之人有些懷疑,但很快就覺得這是自己的恩人,這樣做好像不是不對,支支吾吾道:「那個,晚輩聽朋友說數百年前梨山河河神與大妖爭鬥時隕落了,那是前輩嗎?」
深邃的眼睛盯著蕭清封,嘴角露出一絲笑容,那人說道:「不錯,山神已經隕落了。準確的說我不是真正的山神,只是他的一道執念。你可以直接稱呼我為執念。」
蕭清封皺了皺眉,不解的問道:「一道執念,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