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約半個時辰後,大批大批的香粉,就被提煉出來。
「將防線布好。」江塵吩咐道。
呂豐丹王作為徒弟,自然不介意打下手。當下按照江塵的吩咐,將防線布置的妥妥噹噹。
江塵又道:「現在,你就在旁邊看著,盯緊一點。如果事情不順利,你要做好動手的準備。」
「動手?」呂豐丹王一怔,眼中露出一絲詢問之色。
何鴻樹道:「動手殺了我。」
呂豐丹王望了江塵一眼,江塵點點頭:「這是以防萬一。我也不想這麼做,但萬一這種事發生,必須要做。你明白麼?」
「我明白了。」呂豐丹王毅然點頭,「老何,雖然我們幾十年的交情。不過公歸公,私歸私。」
何鴻樹點點頭:「我知道的,你儘管去做。我不會怪你。如果真的是我的命,我會坦然接受。」
事到如今,他想不開也得想開。
「坐好了,我現在要出手制住你全身的要穴。用截穴法門,將你全身各處要害控制住,減速血液流通。這樣,我才能從從容容將這香粉注入到你的血脈之中。這個過程,有點痛苦。而且你被我制住,不能動彈,不能掙扎。只能忍受。你要有心理準備。」
何鴻樹大方一笑:「事到如今,還有比死更痛苦的事嘛?我死都不怕了,還怕痛苦?」
「好。」說話間,江塵連續出手,將老何的全身要穴制住。
全身主要穴道被制住,血液流速就緩緩降下來。江塵看得真切,金針舞動,挑起那香粉,一針針插入各處大穴之中。
同時用手法,不斷擠壓,將這香粉通過獨特的手法,注入到血脈之中。
這個過程,的確是痛苦至極。
那何鴻樹額頭上豆大的汗珠跟下雨似的,不斷涌下來。可是這傢伙倒是硬朗的很,死死咬牙,連輕哼一下都沒有
江塵見狀,倒是有些佩服這漢子的骨氣。
「沒事,你想哼哼就哼哼,不用刻意壓制。」江塵道。
老何搖了搖頭:「繼續吧。」
江塵見老何這麼硬朗,也是佩服,點頭道:「好。」
當下手底不停,不斷將金針挑起香粉,不斷地注入進去。
整個過程,江塵看似輕鬆,卻是一點極為消耗心神的。因為他一直要觀察,要留意那些蠱蟲的行動。
這些蠱蟲,一般的肉眼,根本看不到。江塵修煉天目神瞳,加上邪惡金眼,也只是勉強可以看到它們的活動軌跡
好在,江塵在周圍,都布置了香粉的陣法,引導著這些蠱蟲。
而在這陣法另一頭,卻是有一盆新鮮的血液。這是江塵故意放在那裡,吸引這些蠱蟲過去的。
「出來了。」
江塵低聲道:「老呂,你小心點,別靠的太近。站在那香粉圈子外面,不要踏入。不然的話,這些蠱蟲,就得到你身上築巢搭窩了。」
呂豐丹王面色一變,下意識退了幾步:「師尊,你可別嚇老呂啊。我年紀大了,經不起嚇。」
江塵可不是故意嚇這呂豐丹王。這些木魔蠱蟲,對血液的嗜好,有一種近乎變態的敏銳。
只要是活人的血液,它們最是喜歡。
香粉不斷進入老何的體內,那些蠱蟲,終於扛不住,紛紛從老何的身上鑽出來,那一批批的蠱蟲,小的肉眼都看不清。但是數目之多,疊加在一起,密密麻麻,讓得江塵也是看的頭皮發麻。
他也有點密集恐懼症,看到這麼多的蠱蟲堆在一起,全身的毛孔也是忍不住有些倒豎起來。
即便他有金蟬血脈,這蠱蟲也照樣不怕。
好在他早有對策,在身上塗滿了那種香粉。這麼一來,這些蠱蟲出來,根本不會朝他身上靠近,而是按照江塵預留的線路,一個勁的涌過去。
如此小半個時辰過去,江塵連續檢查了三四次,總算確定,這何鴻樹體內的木魔蠱蟲,是徹底出來了,一隻不剩
要想檢查血脈裡頭的蠱蟲,極為耗費心神。不過江塵也沒打算節省這點心神,仔仔細細檢查,確保不會有漏網之魚。
這些蠱蟲得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