肉不笑地說道:「叢會主,霜月城的確有霜月城的規矩。如果非要我們第一分舵出馬,總得雙方都有個說話的機會吧?」
如果是別的對頭,井三爺二話不說,肯定是先把人抓了再說。
可是他大老遠就看到鬧事的人又是這批人,這批曾經讓他井三爺吃癟,又不得不吞下苦果的幾個傢伙。
說實在的,井三爺並不是什麼好人,也不是什麼能夠吃虧的主兒。可是上次的事,卻給了他極大的教訓丨也讓他明白了什麼叫做天外有天,人外有人。
這是唯一一次,他雖然折了面子,卻沒有產生瘋狂報復的念頭。
因為他回去仔細想了想,越想越是害怕,越想越覺得自己差點就惹來了滅頂之災。
自己竟然敢去敲詐一個帝級強者
每次想到這事,井三爺都覺得脖子涼颼颼的,心有餘悸。
面對帝級強者,或許月神教是不怕。可是他井三爺並不代表得了整個月神教。就算自己被人於掉後,月神教能替他報仇,那又怎樣?
死都死了,報了仇也沒有任何意義。
不得不說,那一課,讓得井三爺記憶深刻,也領悟了許多平時沒有領悟到的道理。
今天,他接到隕天會的邀請,說是有人到隕天會鬧事。作為月神教第一分舵,他不可能坐視不理。
哪怕是做做樣子,也得趕來瞧瞧。該出手幫忙還得出手幫忙。畢竟隕天會背後的靠山同樣是月神教。
可是,當他大老遠看到江塵和無雙大帝的時候。井三爺的心態瞬間就發生了一百八十度大轉彎。
他決定,這事自己絕對不摻和。
隕天四義平時對他這個第一分舵副舵主又沒多少尊重。雖然他們都是橫著走路的人。
他們之間,頂多表面上的客氣,私底下顯然是誰也不服誰。
隕天四義組建隕天會,為非作歹,壞事做盡,發了無數橫財,平時也沒見他們來孝敬一下第一分舵,來堵一堵第一分舵的嘴。
畢竟,隕天會做的不少見不得人的事,霜月城和第一分舵都經常要給他們負責擦屁股。
這是吃力不討好的事。而隕天會似乎覺得這一切理所當然。對他們暗中的照拂一點都不領情。
這在井三爺看來,隕天四義顯然是不懂做人。而且是沒有將他這第一分舵舵主放在眼裡。
出於這種心理,井三爺有時候都恨不得看到隕天四義倒霉。
如今見隕天會惹上了這夥人,不知道出於什麼心理,井三爺心中此刻竟然有種暗暗竊喜的感覺。
或許是因為他對隕天四義一直就不滿;或許是因為隕天四義對他的態度讓他感到不爽。
井三爺看隕天四義不爽。
隕天四義聽了井三爺這話,心情何嘗又能爽?
聽井三爺這意思,不但沒有跟他們一鼻子出氣的意思,反而隱隱有胳膊肘往外拐的意思?
叢太炎眉頭一皺,冷冷看著井三爺:「井三爺,這裡人人都有眼睛瞧得見。如果三爺視而不見的話,帶著你的人看熱鬧好了。我隕天會的事,我四兄弟自己也解決得了」
不爽,叢太炎很不爽。
「叢兄,你這就是氣話了。我第一分舵既然代表著霜月城,總得做到最基本點公正。哪怕是做做樣子,總得做做不是?」
「姓井的,別給你臉不要臉」隕天四義的老四也是暴脾氣,見井三爺居然一點都沒幫他們說話的意思,也是勃然大怒,破口大罵起來:「別人叫你一句井三爺,你還真把自己當個爺了?第一分舵的副舵主?很了不起是嗎?記住,沒有月神教,你姓井的屁都不是。」
井三爺淡淡一笑:「井某有幾斤幾兩,我自己很清楚。倒是某些人,不知道天高地厚,什麼事該做,什麼事不該做,什麼人能得罪,什麼人不能得罪都搞不清楚。」
叢太炎勃然大怒,倒是那北宮鳴,卻是若有所思,忍不住偷偷朝江塵他們那邊投去一絲疑惑的眼神。
顯然,北宮鳴也察覺到有些不對勁。因為這批人的反應實在太冷靜了。在他們和井三爺對話的時候,這批人竟然一點都沒有趁機溜走的意思,反而是一個個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