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然不缺那些陪同她玩耍的仙禽仙獸,儘是一些精挑細選、溫順可愛的貨色。但是那些仙獸、仙禽就是太過於溫順可愛了一些,他們一言一行都恪守本分,不敢有絲毫的逾越,她何曾見過血鸚鵡這種無底線、無節操的魔物?
當下帝錦被血鸚鵡逗得『咯咯』直樂,她很是歡喜的一把保住了血鸚鵡,又掏出了一粒九轉金丹和好幾粒提純神獸仙禽血脈,增補他們先天根基的靈丹妙藥塞進了血鸚鵡嘴裡。
殷血歌的臉劇烈的抽搐著,他輕輕的搖了搖頭,這血鸚鵡這一次可是賺大了。看他那滴溜溜飛快轉動的小眼珠子,帝錦這純淨如雪的丫頭碰到了血鸚鵡,搞不好全部身家都會被這頭雜毛鳥給蒙得乾乾淨淨。
坐在扁舟精舍整潔的艙房內,殷血歌吃著清香撲鼻的百花糕,品嘗著玄清太昊葉烹煮的茶水,身邊繚繞著萬年龍涎木製成的香菸,周身飄飄然猶如深處雲端。
帝錦的這條扁舟雖然體積不大,卻是先天鴻蒙級的靈寶,他在鴻蒙虛空中航行的速度極快,遠比龍家的那條大龍舟快上百倍不止。龍家的大龍舟從仙界航行到神山耗費了數年之久,但是帝錦操控這條扁舟,只花費了幾天的時間,就回到了仙界境內。
他們出現的地方,恰好就在蠻荒仙域的邊緣。遠遠的,可以看到無數仙人、修士駕馭著各色飛天法器。出沒於各處剛剛開闢出的窮荒絕險之地,力求發現那些有價值的、能夠讓他們一夜暴富的寶藏。
帝錦從精舍的窗子裡探出頭去,脆生生的笑了:「那些討厭的傢伙,讓他們在鴻蒙虛空到處找我吧。一個個最是討厭不過了。盻珞姐姐說得沒錯,這些傢伙看起來溫文爾雅的。實際上面容可憎、心地陰暗污穢,應該有多遠把他們丟出去多遠才對。」
帝錦的話里充滿了對玄天璣、朗月、六道等人的不屑和鄙夷,但是她的話剛剛說完,遠處就有一聲極其清越的嘯聲遙遙傳來。一條長達萬丈,上面堆砌的三座高樓的巨型龍舟噴吐著濃雲靈霧,在無數騎乘著蛟龍的金甲仙人的簇擁下破空駛來。
在那條巨型龍舟的船頭上。一名生得妖嬈美麗的青年男子,正俏生生的站在那裡,目光中充滿了濃情蜜意的,遠遠眺望著帝錦的這條扁舟。
隔著老遠的距離,這位身形窈窕,面容猶如牡丹花一般艷麗。甚至面頰上還塗抹了一些香粉胭脂,髮髻上用了好些珠寶玉翠裝飾的青年男子已經俏生生的揮動起了雪白而細嫩的手臂:「帝錦妹妹,帝錦妹妹,你怎麼能離家出走呢?你讓哥哥我好生擔心哇!」
手裡捧著茶盞的帝錦神色瞬間狼狽,她的小臉蛋耷拉了下來,目光極其古怪、無比複雜的看向了那生得美麗動人、風姿楚楚的青年。
殷血歌注意到了帝錦突然變幻莫測的神情,他沉沉的咳嗽了一聲。淡然問道:「帝錦,你朋友?」
帝錦和她的四個青衣侍女都沒吭聲,她丟下茶盞,雙手結了一個印訣向著扁舟打了過去,小巧的扁舟帶起一道奪目的紫光,在虛空中劃了一個巨大的弧線,就要一頭扎進鴻蒙虛空繼續逃竄。
但是龍舟上的美艷青年輕輕的跺了跺腳,他目光流轉,眉目生輝的嬌嗔叫嚷了起來:「帝錦妹妹,哥哥我就這麼讓你討厭麼?你我的親事。已經定下來了六七成,不出意外,你就是我的未婚妻子了,你怎麼能見我就逃?你真正傷了我的心呢。」
這青年嬌嗔的叫聲猶如巫山老猿在秋天夜裡的鳴叫聲,幽怨無比。淒涼萬分,又好似被自家丈夫丟棄的深閨怨婦一樣,那等婉轉悽惻空虛冷,那等此恨綿綿無絕期。殷血歌激靈靈的打了個寒戰,他遠遠的看了一眼這青年粉嫩嫩的桃花眼裡兩滴晶亮的淚水,渾身雞皮疙瘩都涌了出來。
這時候殷血歌才注意到這青年的衣飾打扮,他有著讓世間九成九的美女都傾慕的身段兒,猶如柳條一樣輕盈優雅的身材,風姿楚楚天生的風儀。尤其是這青年很會後天的打扮,他的衣衫非常的華麗,那是一件紅白間條的長衫,造型卻處於男女服飾之間,你可以說這是一條長袍,也可以說這是一條長裙。
總而言之,這青年給人的感覺就是,他有三分是男子,卻有七分是女性。
一個絕色妖嬈的大美女在那裡扭動著小蠻腰,嬌嗔的揮動著蘭花指猶如深閨怨婦一樣向帝錦嬌滴
第二百九十四章 桃花劫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