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陰雪歌動了。
數十面陣旗被丟了出來,懸浮在洞府正中,放出一條一條煙霞盤旋飛舞。
陣旗正中,他放入了一個一尺多長的破空梭,這是他在元陸世界為了應付各種可能的風險,提前煉製的有備患的寶貝。
他還將這些日子,從靈脈中提煉出的大塊靈石放在了陣法中。得到了靈石內龐大靈氣的催動,大陣發出輕微的轟鳴聲,破空梭的頂部放出一縷拇指粗細三尺長的寒光,在陰雪歌的調整下向著極遠處吞吐不定。
剛剛布置好大陣,身披猩紅袈裟的小和尚已經飛過了靈脈末端的小山。
搖搖欲墜的巡天聖器噴出一道銀光,正好打在了小山上。一聲巨響,陰雪歌布置在這裡的封印禁制被暴力破開,小山坍塌了大半,靈脈內蘊的精純靈氣化為五彩噴泉沖天而起,足足衝起來有十幾里高。
後方遠遠綴著的三個重甲戰士同時驚呼一聲,一名重甲戰士立刻掏出一塊玉符,向著裡面咆哮幾聲後一把捏碎。他們眼尖,看到封印禁制破碎後四周橫七豎八倒下的一些殘破陣旗,這證明這條靈脈分明是被人力封印,而不是自然隱匿的。
陰雪歌大吼了一聲幽泉,小和尚剛剛飛過的那條大江頓時劇烈的蕩漾了一下,一條水波沖天而起,向著面人色的小和尚一卷,小和尚頓時被水波卷得影蹤。
三個戰士同時驚呼,大江內聲息的噴出了三顆拳頭大小黑色水雷,精準的命中了他們的身體。低沉的雷鳴聲中,水雷炸開,黑色的電光籠罩了畝許方圓的空間,三個戰士被炸成了一縷灰燼。
水光波動,小和尚身形一閃,被幽泉藉助水脈之力帶到了洞府中。
陰雪歌唿哨一聲,雙手向著洞府外一指,他布置下的各種隱匿陣法和禁制所用的陣旗、各色法器紛紛飛起,化為一道道流光沒入他的袖子裡。
收回這些陣旗、法器耗費了他小半刻鐘的功夫,當最後一面陣旗也飛了回來,三個戰士隕落的那一方虛空中,一座淡銀色,邊長百丈的金屬城池突然跳了出來。
這座金屬城池雖然體積不大,但是站在城牆上的近百名甲士個個目露精光,身上散發出的強大氣息化為形波動席捲四方,震得四周的山峰一陣陣的顫抖。
一頭背生雙翼,鼻頭銀白的細犬從城池中騰空飛起,他在天空一個盤旋,立刻對準了洞府所在的方向,伸長了脖子向著這邊大聲的狂吠起來。隔著數百里地,這頭細犬已經鎖定了小和尚身上的味道,找到了他的藏身之所。
陰雪歌從冰鏡中看到了這條細犬的模樣,不由得冷然一笑。
「嘿,吞天犬的遺種?倒是稀罕物件。」
被水波卷回洞府的小和尚苦笑了一聲,深深的看了陰雪歌一眼。
「道友若是喜歡吞天犬,小僧潛修的禪院,倒是養了幾條巡山的純血吞天犬,可以送道友幾條幼崽……這狗是小事,現在想辦法逃命罷?就我們,肯定對付不了這座巡天衛城。」
「誰說要和他們硬碰呢?」
陰雪歌大笑一聲,拎著耗盡了力氣的小和尚,帶著一行人走入布置好的大陣中。正中的破空梭噴出一道極長的寒光向著遠處激射而去,陰雪歌等人就融入這條寒光,眨眼間遁出去了十幾萬里。
一股巨大的力量當頭落下,洞府所在的小山轟然化為大片灰燼。
金屬城池已經破空挪移到了小山上空,一名身穿紅色長袍的中年男子站在城牆上,低頭俯瞰著山腹中露出的山洞,以及洞府正中依舊在閃耀著淡淡光芒的大陣。
所有的陣旗包括破空梭都在急速的崩潰,散發出強烈的空間波動,擾亂了陰雪歌他們遁走的那一條寒光留下的空間痕跡。紅袍男子陰沉著臉看著崩解中的大陣,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
「這裡有他們接應的人,居然預先布下了逃走的陣法。這些域外天魔,可不好對付。」
「這裡多了一條小型靈脈,居然都人知曉,人發現?傳我命令,附近幾座衛城的衛守,都痛責一百杖,未來十年內,他們的納貢增加一倍,每個衛城每年都要向上面多送去五萬精銳士卒。」
冷哼了一聲,紅袍男子再次一掌按下,長達三百里的靈脈劇烈的震盪了一下,已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