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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欏柈心痛如絞,他嘶聲哀鳴,絕望的看著牛金牛、令狐穹,以及另外一個身形矮小的亢金龍。
當他感覺到,自己的元神防線也無法抵擋邪力的侵蝕時,他嘶聲看著亢金龍咆哮起來:「我的外孫,還有令狐家的嫡子,你呢?你又是什麼人?你又會是什麼人?讓我死一個痛快!」
身材矮小,披頭散髮,面孔被頭髮遮蓋,而且有一絲奇異的霧氣縈繞在髮絲間,就連王欏柈的神識都無法看透他真實長相的亢金龍淡淡一笑,緩緩掀起了長發。
「可憐的老傢伙,滿足你的卑微願望吧。我是誰?看清楚了麼?」
亢金龍長發掀起,露出一張清秀的少年面孔,他面容稚嫩,但是眸子裡滄桑蒼老,宛如百歲老人一樣,好像已經看透了時間一切:「但是你怎麼會死呢?你會成為我們忠誠可靠的夥伴,成為偉大主人虔誠的奴僕。王欏柈,真的是好久好久不見了。」
王欏柈看著這張臉,猶如瘋魔一樣笑著:「原來是你……難怪你用那古怪的血祭大陣,居然連我都被你制住了。令狐栞栞,哈哈,令狐栞栞,居然是你,居然會是你!你怎麼逃出來的,你怎麼可能逃出來?」
令狐栞栞。三大至聖之一令狐聖人的同胞兄弟,他沒有列入至聖法門八百零三聖人之中,但是他的修為,只比令狐聖人弱了一線。上古元陸世界修煉文明被摧毀,令狐栞栞屠戮億萬宗門,功勞簿上他排名僅在三大至聖之下。
虛空靈界開闢之後。令狐栞栞突然銷聲匿跡,再也沒有在人前顯露過身影。就連王欏柈都沒想到,當他再見令狐栞栞時,他居然已經變成了那神秘莫測的主人坐下二十八宿神使之一的亢金龍。
「是啊,我怎麼逃出來的呢?虛空靈界的地心絕深之處,先天地肺火胎中,將我用三大至聖法器鎮壓在下面。我能活到現在,已經不容易了,還能逃出來!」亢金龍將頭髮重新掩蓋住面孔。淡然道:「王欏柈,名義上,你可是我的師侄兒,以後,大家又能一起為主人效命了。」
王欏柈的身體劇烈抽搐著,好似離水的魚兒一樣抽搐跳動,他嘶聲哀鳴道:「你知道的,你那個主人。他不是善良之輩,我聖族……」
「沒有主人。又哪裡會有聖族呢?」亢金龍淡然道:「我們領了主人的好處,就要按照主人的命令行事。忘恩負義,反手捅刀,這種事情你們做得,我是做不出的。」
亢金龍輕輕的哼唱著太古祭祀天地的奇異曲調,雙手結印。輕輕按在了王欏柈的眉心。
最後一根稻草壓了下來,王欏柈徹底崩潰,他嘶聲哀鳴了一聲,元神被血色豎目中無窮無盡的邪力侵蝕,他猙獰扭曲的面孔徹底平靜了下來。
牛金牛拔出了禁錮著王欏柈的木釘。王欏柈揉搓了一下手腳,站起身來,向亢金龍躬身行了一禮:「令狐師叔!」
亢金龍掏出一卷金色捲軸,用一柄石刀割開了王欏柈的手指,沾著他的血在捲軸上書寫了一通。他頭也不抬的說道:「二十八宿神使,名額已經滿了。但是還有天罡地煞一百零八神將,王欏柈,你以後就是主人座下第一神將天魁星。」
王欏柈肅然向亢金龍行了一禮,他的血在金色捲軸上微微閃爍了一下,深深沁入了捲軸中。
一刻鐘後,王欏柈的飛舟噴雲吐霧,呼嘯著破空飛去,只用了短短半個時辰,就飛到了陷空城上空。
幽泉掀起滔天水幕,將陷空城包裹得結結實實,王鼎的元神被聖符所化紫氣包裹在內,正在厚重粘稠的水幕中掙扎重創。紫氣每一次衝撞,都能撞碎百里厚的一層水幕,但是幽泉心念一起,百里厚的水幕外面,又厚厚重重的纏繞上千里深的水幕。
任憑王鼎父親製造的聖符如何努力,始終無法離開陷空城,始終無法突破水幕的攔截,而且水幕當中不但有萬年玄冰凝成,厚重的冰層比水幕堅硬牢固萬倍,重重疊疊的冰山壓下,逼得那一團紫氣不斷墜向地面。
亢金龍、牛金牛已經不知去向,王欏柈站在船頭甲板上,令狐穹站在他身邊,正輕聲的開口提點著。
「出手控水的小丫頭,是陰客卿的身邊人,陰客卿已經被主人白骨幻神度化,是真正的自己人,所以這小丫頭也就是自己人了。那株白露青華草,就是出自這小丫頭之手。」
「王
第二百八十七章 吞併(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