賈公彥祭出太子給的大招,添油加醋,道:「老師。」
「此次講壇,可能關乎大唐未來的『禮』。」
「這次老師不去,那其他的禮學之士,可就要高登舞台,宣揚理論,傳播學識。」
「想要取代老師主講之位的,大有人在,老師願意拱手將其讓給那些學問淺薄之士?」
「我聽說,在當日敲定講壇之士,太子詹事於學士,右庶子孔祭酒,都稱讚老師的學問,沒有反對的言論。」
「但其他學士,他們能心服老師的學問?」
「太子欽定你為主講,你若推辭,天下禮學之士,還當真以為你學問不夠,徒有虛名。」
張士衡一聽,哪裡還感動流淚啊,老臉盛怒,「敢!」
搞學問的,尤其是搞『禮』『經』等的。
誰服誰啊。
一個個都有自己的主張,有自己的想法。
賈公彥一席話,幾乎讓張士衡繃不住。
他要不去。
還以為怕了。
這如何能忍?
可以沒了性命,但絕對不能辱沒名聲。
你可以說我私德有虧,但你不能說我學問不行。
那是看家本領,吃飯的東西。
你要砸我碗了,那我還欲拒還迎,真當我好欺負的啊。
「請公彥恭回太子殿下,我定當不負太子所望。」
「哈哈!」
李承乾仰頭大笑,很是愉悅。
「張師啊張師。」
「不拿這種手段激一激他,怎麼會說來就來。」
賈公彥羞赧低頭。
他也知道老師的性子。
牽著不走,非要矜持,動嘴激他,才會動彈。
難道真看不明白,這次講壇,過了這村,沒這店了啊。
「殿下,老師只是怕學問不夠。」
「行了,賈學士,張公也是孤的老師。」
李承乾道:「孤沒有笑話的意思,只是覺得老師太過妄自菲薄了。」
「大唐還有誰在『禮』上的學問,比得過他的呢。」
學問人,就這臭毛病。
喜歡端著。
明明是心甘情願的,偏要給你來個欲拒還迎。
自己老師嘛。
李承乾還是願意忍讓的。
「張師年事已高,孤擔心他身體。」
「賈學士,等會兒你與孫先生一同,去老師府上,為老師檢查身體,不能馬虎。」
李承乾鄭重說道。
魏徵對李承乾重要。
張士衡也不差。
這樣的禮學大儒,只認死『禮』。
以李承乾大朝議表現,李二敢廢他太子之位。
魏徵可能會據『禮』力爭,反對李二。
張士衡則是會更激進,一頭撞死在李二面前,那不是跟你說笑的。
他現在需要人,需要有人來給他說話發聲。
魏徵是一個,張士衡也是一個。
保險多一點,總算沒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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