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得了,我鎮山閣里居然丟了東西。」
朱瑜道:「哦,丟了什麼?」
代絳道:「東西少了不少呢。零零碎碎的,倒也沒什麼大件。丟了兩尺角狐皮,火砂粉,血琥珀石……」
程鈞聽到這裡,連忙起身,恭敬道:「師兄恕罪。那些東西是小弟拿的。」
眾人一怔,陸令萱也想起來了,立刻起身,道:「各位師兄師弟恕罪,是我幫程師弟拿的。」
代絳訝然道:「什麼時候的事,我都不知道?」
程鈞道:「是前曰小弟從戰場離開回到九雁山的時候。當時我想要布置一個陣法,手邊卻沒有需要的東西,因此求陸師姐給我找到材料。陸師姐原本猶豫,是小弟軟磨硬泡,才央磨的陸師姐幫我找到了這些東西。不只是代師兄,還有尹師姐的東西。事後沒跟諸位師兄師姐稟報,是小弟的罪過。」說著恭敬地行下禮去。
代絳吁了一口氣,道:「還好,還好。原來是程師弟借去的,那就沒問題了。奶奶的,真嚇了我一跳。」說到這裡,才想起朱瑜和幾個同門師姐妹面前,不該說粗口,拌了個鬼臉。
朱瑜點頭道:「師弟起來。既是你拿的,那就不算丟了。回頭跟師兄師姐報備一下。他們好整理東西。是了,我記得了,你在麒麟閣前布置有法陣,那法陣……」他想起了那時自己提前出關時,感到的元氣異動,當時以為是哪位高人指點,但後來只看見程鈞,心中是存了疑惑的。當時事情緊急,他也沒有多問。
現在想起來,莫非是程鈞促使自己早出關的?若是如此,那也太不可思議了。但若說不是程鈞,那又說不過去。
想了想,朱瑜並沒有開口詢問,一來如今另有要事,二來程鈞是劍閣師弟,只要是為了九雁山盡力,就算真有什麼壓箱底的神奇本事,那必然是他的.底牌,旁人也不好多問。朱瑜的姓子,除了關係到九雁山的大事,其他的事都不會計較。
因此他只道:「事急從權,這一次也不怪你,下次要什麼東西,記得事先跟各位師兄師姐說一聲。」見程鈞告罪回座,道,「代師弟接著說。」
秦越在旁邊道:「且慢。代師弟,你把你丟失的東西都報一報,跟程師弟對上一對。程師弟雖然拿了些東西,但少的不是一樣兩樣,焉知沒有其他人動過?若是還有那人拿了東西,咱們說不定可以窺到一些線索。」
代絳點頭,一口氣報出十來樣,程鈞默默數著,道:「多了紅鼠角,甘藍末,百齡果仁,陰凌石和碳骨這幾樣。看來果然是有人二次光顧了。」
朱瑜點頭,心中尋思這幾樣材料其中的奧妙,但毫無頭緒。不只是他,其他幾人都在搜腸刮肚,想找到其中聯繫。
秦越想了半天,也是不知所謂,抬頭看向正對面的程鈞,見他神色淡淡,卻是胸有成竹,心中一動,張開口要說話。
突然,他腦海中閃過程鈞用手指抵在唇上,那個「噓」的手勢,登時張口結舌,一句話說不出來,驚出了一身冷汗。
過了一會兒,他垂下頭,把滿腹言語咽了下去,只覺得一陣苦澀。再抬起頭時,就見程鈞對著自己一笑。
果然——剛才是試探嗎?
秦越露出了一個充滿苦澀的笑意,他竟忘了,今時不同往曰,如今他落在程鈞這種人手裡,真有些上天無路,入地無門的感覺。
饒是他神情難看,但眾人都想著自己的事,誰也沒注意他。只有程鈞依舊笑吟吟的,毫無掛懷的樣子。
朱瑜想不出結果,看旁邊也沒人說話,估計大家都沒有頭緒,道:「然後呢?」
代絳道:「我一看東西不見了,當時著急了,就在鎮山閣里上上下下找了一圈。也沒找到。回到大廳,我一進門,就突然發現,原本放在大廳裡面那行屍地龍——頭沒了。」
頓了頓,代絳道:「我當時看見那地龍成了空腔子,嚇了一跳,一時沒反應過來。就在這時候,突然被人從後面打了一悶棍,再醒來就是兩個時辰之後了。這時候發現,眼見不但腦袋沒了,連那地龍的身子都沒了。我當時腦子亂作一團,幹了什麼已經忘了,只記得觸動了警鈴,請大家過來。」
白少卿道:「是你觸動了警鈴嗎?那此人的身法厲害得很吶。手腳也快。」九雁山諸閣的警鈴是有外人入侵,自動觸
二一九 議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