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的緊,後腦勺暈沉沉。
「我把臥室的鏡子打碎了。」將頭從他的胸膛里抬起,茫然地看著四處。
「沒關係。」趙寇抬手將她的腦袋按回到自己的胸口,「白天害怕嗎?」
顧一搖頭,不一會兒又點頭。「不知道,很不舒服的感覺。」
趙寇知道那件事在顧一心裡留下了很大的陰影,這次已死之人卻突然出現,連他都有些被驚到。「沒關係,我們今天都看見了,她是活人。一一,你就當溫語沒死,只是出國療養了一段時間,現在病好回國了。」
白天的時候她就是這樣暗示自己的,也許是白天人多所以沒覺得特別恐怖,夜裡一個人在房間就會不經意想起那件事來。
深夜
一樓趙寇的房間裡,替她包紮好腿上和左手的傷口,兩人平躺在床上。
臥室的燈全開著,連浴室的燈也亮著。
顧一心跳地極快,砰砰砰地響著。睡不著便時不時地翻來覆去,誠如趙寇所言,溫語沒死,沒死,那她到底在害怕什麼?
良久後顧一翻身面對著趙寇,他呼吸清淺而安穩,眼帘合著的,纖細的睫毛在臉上投影,「你睡得著?」
「睡不著。」趙寇並未睜開眼,語調低沉。
「我就知道。」顧一抿唇頓了片刻,「其實,你也很在意的對吧?」
「在意什麼?」
「溫語。」她並不想提起這個名字,涼颼颼的。
「我在意她做什麼?呵。」微抬起眼帘,染上睡意的眸子溫柔至極,靜靜地看著顧一。
「就沒有,愧疚和害怕嗎?」與他對視著。
淡色的唇瓣動了一下,最後還是沒有回答,他伸出手覆蓋住她的雙眼,「睡吧,你累了。」
隔天,顧一因為腿上的傷請了幾天假。趙寇交代荷嫂要寸步不離地跟著顧一,最好別讓她一個人待著。
顧一和趙寇一同吃過早飯,他去上班,她和荷嫂一起看電視,偶爾聊上兩句,後來就窩在沙發里睡著了,醒來荷嫂正在織毛線。
「冬季不是已經過去了嗎?」顧一問了聲。
荷嫂織完一針,「怕年底沒時間織了,現在有時間就先織著。」
顧一看她織的花樣還挺好看的,便被吸引了過去。
吃過午餐,整一個下午顧一就跟著荷嫂學著織毛線,從平針開始學,織出來跟泡麵似的。
趙寇回來的時候,顧一還在織得不亦樂乎。
「你也會這些玩意兒?」他拿起她織了一下午的成果,放在手裡抖了抖,忍不住笑了。
顧一見他笑得那賤樣兒,一把將勞動成果搶回來,「別碰我的圍巾!」
「圍巾?我還以為是泡麵。」
趙寇不厚道地笑出聲,回來就脫了外套,鬆了領帶,襯衣也解開了兩顆扣子,緊緻的鎖骨露出勾人的一截。
顧一瞪了他一眼,「平針織出來就是這樣,只知道你沒文化今天才知道你沒見識!」
心底再次感嘆這廝模樣長得真好,難怪溫語愛他愛了這麼多年,甚至為他跳樓——
竹針一不小心捅在她的手指上,痛的她忙將手指拿到嘴邊吹起,「呼呼——」
趙寇緊張地抓過她的手,指腹紅的厲害卻沒有破皮,這才放下心,餘光瞥了眼那團泡麵。「織得這麼丑,他不會收的。」
她哼了聲將手從趙寇的大手中抽出,氣呼呼地丟了句,「我又不是送秦陽!」
「我又沒說你送他,」看著有些窘迫的她,不冷不淡地把話說完,「只是給你提個醒,長得醜不是你的錯,織的丑就是你的問題了。」
顧一緊緊地攢著手裡的竹針,克制著自己的脾氣,她害怕一針和他同歸於盡!
「你好像很有意見?」趙寇作死的問了聲,「要是有意見可以舉個手跟我提的。」
顧一滿肚子的氣正要爆發,這一刻卻沒忍住就笑了出來,「你是小學生嗎?什麼年代了還舉手!」
此後幾天顧一與荷嫂經常在後院裡織毛線,果然如去年冬天所料一般,積雪融化後的後院果然花開如霞,四處都是青蔥自然的香氣彌
第27章 寇兒頗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