咐。
大多是怕她這個時候參加宴會會遭人白眼,被人擠兌。
「娘忘了,我是四皇子帶去的,那些官員哪個不對他避而遠之,又怎會上趕著找女兒不痛快呢。」
「你不懂,那些婦人最是勢力,光是眼神就能擠兌的人站不住腳,不行,要不娘還是陪你一起去吧。」
「當真不用。」沈安安安撫著沈夫人,「娘就放心好了,女兒絕不會吃虧的。」
「可是」
「好了。」老夫人淡聲開口,「她是我一手養大的,老身清楚的很,你就放心好了。」
言罷又對沈安安說,「趕緊走吧,莫遲到了,失禮於人。」
沈安安福了福身,帶著墨香離開了安壽堂,走遠了些才問,「蕭淵來了嗎?」
「來了,這會兒好像是在老爺書房,進去有一會兒了。」
沈安安蹙了蹙眉,轉了腳步去了前院,沈文的書房。
她不知曉祖母的話爹聽進去了多少,依他那執拗性子肯不肯背棄原則。
原以為去了還要等一會兒,不想她剛站穩腳步,書房就打開了,蕭淵跟在沈文身後走了出來。
她仔細打量了眼二人神情,不像是不歡而散的樣子。
「還以為要等一會兒,不想你們這麼快就談完了。」
蕭淵目光落在她身上,前所未有的柔和,「聽見你來了,外面冷,不想你久等。」
她是不是應該故作嬌羞,不然多辜負他這番不要臉皮的話。
「說什麼呢。」沈安安慢半拍的垂下頭配合。
沈文眼皮子抽了抽,沒說什麼,蕭淵卻是一身的不自在,胳膊上仿佛起了雞皮疙瘩。
拜別了沈文,二人並肩離開了院子。
「四皇子方才裝的很好。」
「可你裝的不怎麼好。」蕭淵仿若聽不出她話中的戲謔,似笑非笑說,「有些嬌柔…造作了。」
沈安安小臉木了好一會兒才說,「我是閨閣女子,不如四皇子眾星捧月有經驗,演的不好不是很正常嗎?」
「瞎說。」蕭淵眉眼溫柔,低聲吐出口的話卻半絲不讓,「當初你面對那死書生時,溫柔小意,體貼入微,可是自然的很。」
「人家活的好好的,你平白咒人家作甚?」
久久沒有聽到回音,她抬頭,恰巧接受到蕭淵涼涼的一眼,「待會兒宴會上,你也別忘了要如此護著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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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放眼京城,哪個不要命的敢罵他死蕭淵,死皇子?
二人面上都是溫柔笑意,讓人瞧著如沐春風,在外人眼裡是郎有情妾有意的一對,可只有墨香和慶安,慶豐知曉其實他們是在鬥嘴。
「我扶你。」
上馬車時,蕭淵主動伸出手,沈安安不加猶疑的將手放在他的掌心,借力上了馬車。
可等坐穩了身子,車簾落下,她又迅速去了另一邊坐著,蕭淵睨了她一眼,也沒有說話。
「既然你我是合作,那以後宮裡的事兒,你是不是該讓我知曉一些?」
「知曉什麼?」蕭淵眼皮子抬了抬,「你有人可用?還是可以安插暗樁進宮?」
「就算不能,好歹我知曉一二不過分吧。」
他方才那語氣,是在看不起她嗎?
蕭淵沉沉凝了她一眼,「該你知曉的,我會告訴你,你只管好好陪著我招搖,其餘不用你操心。」
「畢竟事關我沈府!」沈安安說。
「沈府有我,有你哥,用不上你。」
沈安安撫了撫胸口,乾脆閉上了眼睛,一個字都不想再和他說。
兩刻鐘後,馬車慢慢停下,沈安安剛坐直身子準備下去,外面就響起了甜的發膩的聲音。
「師哥,你來了。」
沈安安腳下打了個圈,又坐了回去。
蕭淵看著她的動作,眸子沉了沉,「幹什麼?」
「端三姑娘在外面,我想著儘量不給你添麻煩,讓她誤會了多不好。」
「那你是來做什麼的?」蕭淵語氣突然發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