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好有個準備。
他讓沈長赫帶的那句話,沈長赫帶到了,只是沈安安不明其意,又或許不是不明白,只是根本不會去信。
慶安臉皮抽動了幾下,為難之色溢於言表。
在沈安安的視線中,他迫於無奈說道,「送回來的消息說,端三姑娘要去香覺寺給端老爺子祈福,端老爺子於主子情意頗深,主子…就陪著一起去了。」
沈安安擰著眉,一時沒有說話。
慶安心裡七上八下的,雖然他不明白主子這一出是什麼意思,但卻可以肯定主子心裡的人定是沈姑娘,他吞吞吐吐的解釋著。
沈安安想的卻根本不是什麼男情女愛。
「最近這段日子,是不是有不少年輕男女去香覺寺求姻緣花?」
她突然轉變的話題,讓慶安一愣。
他搖了搖頭,「這個屬下也不知曉,皇子府從不關注這些。」
沈安安點了點頭,但依照日子來算,上一世他二人去香覺寺求姻緣花時,也是臘月,端老爺子逝世前後。
她記不清具體的時間。
但如今看來,除了因她而改變的走向,其餘都還在循著軌跡重複發生著。
只是這一世,她不會去香覺寺了。
慶安見沈安安不說話,很不放心,始終沒有停止替自家主子開脫。
沈安安神情終於有了一絲變化。
若是依慶安所言,上一世蕭淵陪著端夢夢去香覺寺,也是為了給端老爺子誦經祈福,那朵姻緣花只是順帶嗎?
如此說來,邏輯倒也是通順。
不過那又如何,當初他不曾解釋什麼,如今她也不想知曉。
她緩緩站起身,目光從書案的摺子上略略掃過。
雖不曾料到,但二人香覺寺之行於她而言也算意外之喜,讓她事半功倍。
慶安見沈安安要走,連忙讓開了路,面色很是尷尬,「屬下送沈姑娘,等主子回來,屬下定稟報主子姑娘來過。」
沈安安不咸不淡的應了一聲。
慶安不怎麼敢抬頭看沈安安的臉色,只是偷覷了她一眼親自引路將她送出了皇子府。
一路上,沈安安都沒有說話,越是沉默,就越是讓慶安心裡沒底。
「姑娘慢走。」府門口,他拱手行禮。
墨香攙扶著沈安安上了馬車,忠叔駕車離開,慶安窩了好一會兒的氣才終於鬆緩了呼出來。
立即吩咐人備馬,前往端府去稟報。
這種事情,他可是不敢耽誤,若是讓沈姑娘心裡不痛快,主子得不到好臉色,他也別想好過。
沈安安並不知曉慶安的想法,從上馬車她就特別安靜,也不讓墨香說話。
厚厚的車簾擋住了外面的冷風,沈安安倚靠在車壁上,垂著眸子出神。
誰都不知曉她在想什麼。
忠叔詢問的聲音傳了進來,「姑娘,我們要回府嗎?」
沈安安這才回過神來,掀開車簾往外看了眼,輕聲吩咐,「先不回,找個沒人的巷子裡,我有事交代你。」
忠叔也不多問,駕車穿梭在街道上,一炷香後,在一處偏僻的胡同里停住。
這裡四處都是高牆,死胡同還有些窄,沒有任何人煙。
「姑娘您吩咐。」
忠叔在沈安安的示意下跳上了馬車。
他在沈府多年,被沈文撥給沈安安後也算盡職盡責,忠心耿耿。
沈安安給墨香一個眼色,讓她去馬車下面等著,才對忠叔說。
「有個可能會掉腦袋的活,忠叔可敢做?」
忠叔幾乎沒有任何猶豫,「姑娘儘管吩咐,老奴的命都是沈家的,只要姑娘需要,老奴都敢做。」
「好。」沈安安勾了勾唇,聲音壓的很低,外面的墨香都不知二人都說了什麼。
只是片刻之後忠叔就從馬車上跳了下來,快步離開了胡同。
「姑娘,忠叔去哪了?」
沈安安中指抵在唇瓣上,示意她不要說話,墨香便也抿緊了嘴。
主僕二人在馬車裡待了足足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