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錢莊搜出什麼證據,也可能是有人故意為之,並不可信。」
「老臣就是此意,不過皇上聖明,想來會有決斷。」
蕭淵目光掃過沈文,眉梢微微挑了挑,就連凌辰逸都探出頭張望,驚奇不已。
莫不是沈老頭打算將沈安安嫁給蕭淵了,這是在幫女婿?
所有人都不明白沈文這稀泥和的是什麼意思,蕭澤卻變了臉色。
如此被沈文三言兩語一說,那他豈不是功虧一簣,就算證據擺在奉天殿也沒用了,父皇也不會信他!
他抬眸陰鷙的目光掃過沈文,咬了咬牙,立即對皇上說,「父皇,兒臣還有一事稟報,四弟綁架王氏,還有一層原因。」
皇帝側眸瞟了他一眼,「說。」
蕭澤看了眼將目光投向他的沈文和蕭淵,唇角勾起一抹森冷的弧度,「那日夜裡,凌辰逸其實是拿王氏換李國公府的庶子,李懷言的!」
「父皇您知曉四弟和凌辰逸同李懷言的情分,前些日子李懷言失蹤,他們懷疑是兒臣動的手腳,才會拿王氏相要挾。」
這個理由,對皇帝確實有幾分說服力,只是他只淡淡掃了蕭淵一眼,接著問道,「那你為何囚禁李懷言?」
就算是芝麻官,那也是朝廷命官,皇帝眼中微微泛著冷,他大梁大好的山河,是給他們如此敗壞的嗎?
「不是兒臣。」蕭澤立即解釋,「李懷言一介庶子,本來就不得李國公喜歡,國公夫人張氏更是對其厭惡至極,人是被囚禁在李國公府,全然與兒臣無關,還望父皇明察啊。」
「許是前幾日,四弟瞧見了兒臣和李國公一同下朝,就誤會什麼,王氏就是那次的在第二日失蹤的。」
「一團亂麻,越扯越遠!」皇帝發怒,一拍御案,沉聲問,「李國公呢,給朕滾出來。」
「回皇上,李國公今日身體不適,請了病假。」禮部官員出列,小心翼翼的稟報。
「病了?」皇上嗤笑一聲,「他病的可真是時候,朕一頭亂麻,他躺在家裡呼呼大睡,當真是好的很。」
攪合的他二個兒子爭鬥不休,他倒是悠哉。
皇帝眉目冰冷,注視著下列朝臣,冷冷開口,「有關二皇子說李國公府虐待庶子一事,各官員可曾耳聞?」
「回皇上」
一個中年官員急匆匆走出來,還想解釋,就被皇帝一聲冷斥,「你給朕閉嘴。」
張大人有些訕訕,默默垂下頭,不敢再言語了。
皇帝開口,群臣自然不再隱瞞,三三兩兩將民間傳聞都說了出來。
大臣們最是會隨風倒,這會兒說起來,李懷言曾經幾乎不是人過的日子。
皇帝怒意更重,「朕的朝廷命官,豈容你們如此作踐!」
「皇上,臣還有一耳聞。」說話的是沈文。
皇帝神色緩和了些許,「愛卿請說。」
「數年前,老臣曾聽過一耳朵,據說當年李國公府沒落時,李國公曾娶了一房遠親為妻,後來又結識張家姑娘,遂貶妻為妾,李懷言就是那位被貶的原配之子,現國公夫人不待見他,也算有情可原。」
聽了這話,皇帝都驚了好一會兒,凝視著沈文的目光有些古怪,這老東西何時也如此八卦了,他這個皇帝都不曾聽說過。
張大人又一次急了,「皇上」
「閉嘴吧你。」皇帝滿臉沉怒,「朕都不知,這大梁何時有貶妻為妾的說法!」
他側頭吩咐一旁的大太監,「立即給朕派人去查,若是真的,那老東西的國公頭銜也不必要了。」
「是。」太監立即去辦了。
張大人臉色黑白交錯,陰沉的目光投向了最前面沉默不語的蕭澤。
蕭澤只當不知,比起扳倒蕭淵,犧牲區區一個張家算什麼,他絲毫不在意張家與李國公府的下場,綁架王氏的罪名,必須要落在蕭淵頭上。
這場早朝,先是驚心動魄,後又猶如鬧劇一般,人群中的凌辰逸唇角一直都含著笑,眸中都是看好戲的神色。
唯獨一人,站立不安,渾身的汗如沖了冷水般直往下淌。
王乾之根本就沒有聽見
第73章給朕滾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