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過三巡之後,郭兆宗便迫不及待的吩咐手下拿過來了一個箱子,說道:「何先生,這是我去陵安的時候,毛書記陪我淘到的一個唐三彩,你給辨辨真假如何?」
眾人頓時也來了興趣,一聽是唐三彩,都迫切的想開開眼。
不過謝長風的臉色卻沉了下來,因為郭兆宗口裡說的這個毛書記,他也認識,正是陵安市的書記毛疆,毛疆親自帶著郭兆宗去淘古玩,顯然是想討好他啊。
謝長風不用看都能猜到,這個唐三彩指定假不了,肯定是毛疆提前找人準備好的珍品,故意賣給郭兆宗的。
這個老毛,這麼多年了,還是老一套。
但謝長風不得不承認,這老一套確實管用,看郭兆宗滿臉堆笑的神情就能看出來。
「老公,我們花上千萬的買的東西,你就這麼放心給他看啊,萬一磕了碰了怎麼辦啊?」陳佩儀不高興地嘟囔了一聲。
「別多嘴!」郭兆宗呵斥了她一句,接著吩咐手下把箱子打開。
只見箱子裡擺放的是一件唐三彩胡人騎馬傭,造型生動,色彩光亮,神采燁燁。
林羽聽到郭兆宗提到毛書記,便知道這件藏品絕對假不了,果然,打開後林羽便看到唐三彩周圍泛著綠光,價值連城。
不過林羽還是象徵性的拿起來品鑑了一番,說道:「郭總淘的這個唐三彩釉光柔和自然,精光內蘊,寶光四溢,泛著七彩蛤蜊光,不是贗品所能比擬的,而且表面已經出現了返鉛現象,如秋月之色浮於表面,可見這件唐三彩年代必定久遠,應該是唐朝的真品無疑!」
「不得不說,郭總眼光著實獨到啊,現在市面上唐三彩贗品泛濫,而且有些仿製品還原度高達百分之九十九,真假難辨,而郭總一出手便淘到了一件真品,令人佩服不已!」
林羽將唐三彩放回去之後,還不忘捧了郭兆宗一番。
「郭總不只做生意過人,沒想到在古玩方面也如此有見地啊!」
「是啊,要不怎麼說郭總是上港最具內涵的富商!」
「真是讓我這個古玩愛好者自愧不如啊!」
桌上其他人也連忙跟著一陣夸捧。
「哪裡哪裡,碰巧而已,諸位過獎了。」
郭兆宗嘴上雖然謙虛,但是臉上已經樂開了花,這確實極大的滿足了他的虛榮心。
一旁的謝長風笑的卻有些苦澀,畢竟郭兆宗越開心,對他們清海招標就越不利啊。
而且他已經打聽過了,郭兆宗對陵安那邊的地塊和政府提供的政策優惠十分滿意,已經顯露出了偏向陵安的趨向。
「郭總,您脖子戴的那塊玉墜我看來也十分不凡,能不能讓我看看啊?」
林羽趁著郭兆宗高興,便提起了血玉墜,剛才一晃而過,他沒有看清楚,如果讓他仔細的看一看,他一定能發現其中的蹊蹺。
「這個……」
誰知郭兆宗卻露出了為難的神色,似乎不想給林羽看。
「郭總,我跟您擔保,整個華夏真正懂血玉的挑不出來幾個,而我正好略懂一些,如果您不讓我看的話,以後可能很少碰到能幫您看的人了。」
林羽信口開河的忽悠了他一番,郭兆宗聽完後不由猶豫了起來。
「老公,這個玉墜你不能給他看,你忘記大師怎麼說的了嗎?」陳佩儀伸手拉了拉郭兆宗的胳膊。
「大師只是說不讓我摘下來,可沒說不能給別人看,碰到何先生是緣分,給他看看也無妨。」
郭兆宗略一遲疑,往林羽跟前挪了挪椅子,接著將衣服里的玉墜掏出來遞給林羽,「何先生,這玉墜我隨身佩戴了十幾年了,但一直不知道它是什麼品質的血玉,你給辨別辨別。」
林羽急忙將他手裡的血玉墜接過來,在上面細細的掃了一眼,隨後面色猛然一變,只見那血玉觀音上,竟然泛著微微的血光。
「郭總,你這玉墜,是不是見過血?!」
林羽猛地抬頭望向郭兆宗,面帶驚色。
眾人一聽紛紛不由一驚,這血玉本來看起來就有些瘮人,現在一聽竟然見過鮮血,眾人不覺後背陣陣發寒。
郭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