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始了自以為非常專業的詳細點評。
燕京藏友驚訝的說道:「哎呀,還真是這銅佛。」
南方藏友不由咂嘴:「我丟,介個經理系什麼來頭?」
攤販趕緊說道:「您有所不知,這位陳經理是我們金陵最大古董行吉慶堂的總經理,非常厲害、非常了得的一位專業人士!」
「專業?」南方藏友因為沒搶到壹號,心裡本就有些不爽,此刻也毫不掩飾臉上的鄙夷,譏諷道:「他媽的,介個叼毛說的沒一句系對的,還他媽的當總經理,讓他食屎去啦!」
北方藏友相對內斂,轉而看向身邊的專家,問道:「劉老師,這視頻您怎麼看?」
那劉老師搖了搖頭,感慨道:「視頻里的這個經理確實什麼都不懂,這種器型雖然跟明代的很像但又不太一樣,是因為明代的器型本身也是仿古,嚴格意義上說,歷朝歷代的銅器都不是開宗立派的新風格,必定都會有一些更早期物件的影子,就說現在打開淘寶,隨便選一尊銅佛,只要是嚴肅作品就肯定有仿古的成分,況且,他根本就沒看出這皮殼受損的真實情況,整體算是比較業餘吧。」
說著,他不禁感慨道:「金陵的古玩行業雖然在國內只能算作二線,但好歹也是一座底蘊深厚的城市,按理說應該是有一些高手的,沒想到這麼水的人竟然能成為金陵最大古董行的總經理,這屬實讓我有些驚訝。」
攤販聽的莫名其妙,連忙追問:「列位,您幾位的意思,難道這東西是真的?」
幾人在這個問題上同時保持了低調,那位專家微笑道:「這個我持保留意見,還是要看到東西之後才能下結論。」
攤販趕緊又看向言直口快的南方藏友,開口道:「您方才說這陳經理說的都不對,那您覺得這東西是真的嗎?」
即便心裡有氣的南方藏友,此刻也非常含糊的說道:「東西系不系真的,在沒有看到實物機前,我系不棱亂說滴,我只系單純看不慣那個叼毛不懂裝懂的樣幾。」
攤販心裡更是疑惑,趕緊走到一邊,給陳雨飛回了條語音消息:「陳經理,我剛才跟他們聊了一下,他們好像確實是奔著那個銅佛來的。」
陳雨飛忙問:「那你有沒有跟他們說的東西是假的?讓他們看視頻了沒有?」
攤販道:「視頻已經讓他們看了,但是他們好像對您在視頻里說的那些都不太認可。」
陳雨飛趕緊追問:「不太認可是什麼意思,他們的原話是什麼?
那攤販自然不敢把他們的原話告訴陳雨飛,於是便含糊其辭的說道:「是。好像有點冥頑不靈的樣子,不管我怎麼跟他們解釋,他們都覺得沒見到東西之前不能隨便下定論。」
陳雨飛從床上坐起來,看著手機自言自語道:「這他媽的不是扯淡嗎?大傻子上了當還能找二傻子接盤?這要真讓他賣出去,那豈不是白忙活一場,還他媽讓他賺了一筆?」
想到這裡,他趕緊給張二毛打去電話。
此時的張二毛還沒起床,他自從跟了洪五,生活作息就不再是那個早睡早起的攤販了,而是一個晚睡晚起的社會人了,晚上不但要抽時間到洪五的各大夜場巡視,還要跟小弟開會、研究場子的運營方案,所以一般都是凌晨兩三點才睡覺,日上三竿快中午才起床。
一大早被電話吵醒,而且還是他瞧不上的陳雨飛,張二毛不禁有些不爽,開口便道:「什麼事不能晚點再打電話,不知道我現在正在休息嗎?」
陳雨飛趕緊賠禮道歉:「對不起二毛哥,我不是有意要打擾您休息的,這古玩街這邊出了一點新狀況,我想跟您同步一下。」
張二毛疑惑的問道:「又出什麼么蛾子了?」
陳雨飛道:「一大早有幾個人從外地開了一夜車過來找周良運,好像是要收他的東西,而且就是您賣給他的那尊銅佛,周良運還他媽在門口留了紙條讓他們取號,這他媽也太離譜了,我就趕緊給您同步一下消息。」
「你說什麼?」張二毛困意瞬間消失的無影無蹤,脫口道:「有人要收周良運打了眼的銅佛?」
陳雨飛道:「還不止一個人,現在是兩撥,而且聽那意思都是開了一夜的車來的。」
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