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太太像是沒有早就料到他說這話似的,嘴角緊抿著。
「你確定你要救她,一百多兩不說能不能救活,單憑這銀錢的數量就不是小數。」
霍離聽著她說的話,眼裡閃過一絲不耐。
「我意已決。」
老太太聽著他這話也沒有在爭辯。
「銀票可以給你,但是我得留二十兩,還有這房子和地都歸我,你們搬出去。從此各過各的。」
霍離聽完老太太這話,想到蓋房子時夏晨歌那雀躍歡欣的樣子,還有用心設計的那些灶台洗漱間,然後又回想起剛才那女人躺在炕上鐵青的毫無一絲血色的臉色,咬咬牙最終點了下頭。
「還有要是將來你媳婦醒過來了也不可以找我們的麻煩,也不能去村里亂說閒話,你就算是看不上我這老婦人,你也得為霍啟著想一二,畢竟他也跟你一樣姓霍,要是我名聲臭了,你弟弟這輩子也差不多悔了。」
「可以,還有嗎」
老太太想不到他們應的這麼快,心裡也有些激動。
「既然這樣,你也別說我是狠心之人,坡上的那塊地給你們了,還有那茅草房也歸你們。」
霍離自嘲的笑了下。
「確實不不是狠心之人。」
說完就推著輪椅進了院子。
老太太自然也聽出了霍離話語裡的暗諷之意,臉上的表情也是變換不停。
當天夜裡霍啟和何大哥倆人到村口趙大爺家租了牛車,拿上老太太的一百兩銀子還有霍離給的那塊小魚玉佩去了鎮上,直到後半夜才回來。
胡大夫親手熬了藥,又扎了一次針,切了片人參給夏晨歌壓在舌頭下面,只等到她氣息稍微均勻了一些,這才離開。
出門時還囑咐霍離要是有什麼變故,就趕緊去通知他。
其實胡大夫心裡也有些愧疚的,如果不早發現一天可能這毒還沒有這麼深,隨即只能深深的嘆了口氣,這還得慢慢養了。
勞累了一夜大傢伙也去休息了,房間裡只剩下霍離和夏晨歌倆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