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我的心上,聽的我直咽唾沫。
我拍了拍那個人,那個人很識趣的停下了自己的闡述,問道:「怎麼?」
我略帶尷尬的笑了笑,然後說道:「時間不等人,待會咱們就走不了了!勞煩抓緊帶路!」
那個人聽我這麼說,難得的笑了笑,說道:「就喜歡你這種厚顏無恥的樣子!」
我聽他這麼說,急忙辯解道:「這不叫厚顏無恥,這叫識時務者為俊傑!」
那個人似乎並不認同我的說法, 沉聲道:「這就是厚顏無恥!」
「嘿!你懂不懂?這就是識時務!」
「這就是厚顏無恥!」
我們兩個人嘴裡雖然說個不停,可是腳底下卻一點兒都沒有停,那個人似乎對黑暗十分熟悉,拉著我在伸手不見五指的病房中來回的穿梭。
或許是擔心我碰到什麼不該碰的東西,他口中還不時的說著,「一二三邁腿左轉十步向右 一二三八九十,向右 」
因為有了前車之鑑,這一次我對這個人沒有任何的異議,也不多說話,只是按照他的指示一步步的朝前走。
說也奇怪,這一路我們兩個人真就沒有再遇到任何阻礙。
就這樣,我們兩個人走走停停,在大概十多分鐘的時間裡面,我們穿過了七八道鐵門。
就在我以為一切順利的時候,突然,我身前的那個傢伙沉聲說道:「停!」
這聲「停」來的十分突然,我一個不留神直接撞在了身前那個人的身上,隨後兩個人便徑直朝前摔去。
更讓我意外的是,此時我們兩個人的身前竟然是一道鐵門。
鐵門沒有上鎖,「咣當」一聲被重重的撞開,破舊的折頁因為巨大撞擊而發出的「咯吱」聲,這時候聽起來就好像是某種詭異的笑聲。
可這一切沒有因為鐵門被撞開而結束,鐵門的後面是一條向下延伸的樓梯,我和那傢伙身子一空便朝下滾去。
樓梯很長,坡度也很陡,我幾次三番想伸手去抓一些東西穩住自己的身體,可最後都是徒勞。
很久,在我的後背和腦袋不知道砸在台階上多少次之後,整個人身子突然又有一陣失重感傳來,我還沒弄明白怎麼回事,人便猛的朝下跌去。
隨著「砰」的一聲悶響傳來,我們兩個人直直砸在了地上,從墜落的速度和時間來判斷,這地方距離地面至少有三四米高。
不過,好在我並不是直接摔在地上,而是壓在了一個人的身上。
這裡很明顯是醫院地下室之類的地方,可奇怪的是,這裡為什麼會有如此大的落差,而更讓我詫異的是,被我這麼硬生生的砸在身子底下,那個人竟然連一點聲音都沒有。
我想從那個人的身上翻下去,可之前樓梯上的撞擊讓我稍微動一下都會覺得自己快要散架子了。
好半天,壓在我心口窩的那股子氣終於喘明白了,這才咬著牙往邊上一翻,嘴裡面同時說道:「對不住了,兄弟!我沒壓壞你吧!黑燈瞎火的,我 」
我的話還沒有說完,整個人卻突然呆住了,因為我此時雙手所及之處儘是冰冷的身體。
「是死人 」我心中暗罵道:怪不得被我砸成那副德行都還一點兒聲沒有!可這裡為什麼會好端端的多出這麼多死人來?難道這裡是醫院的太平間?還是之前所有住在這裡的病人,這會兒都在這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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