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這些綠螺怎麼就爬進來了?」
我疑惑的大聲道:「難道是有人趁著我們爬進地道的工夫,給它們放進來了不成?」
熊明罵道:「奶奶的,如果真是這樣的話,熊爺我逮著他之後非拔了他皮不可!」
我大聲道:「別說那些沒有用的了,先活著出去再說!」
說完,我便開始玩了命的往前爬。
可屋漏偏逢連夜雨,船遲又遇風打頭。就在我奮力爬了大概十幾米的時候,甬道前方突然出現了一個三岔路口。
三條幾乎一模一樣的路口。
熊明絲毫沒有準備我突然停了下來,一個不注意撞在了我的腳上,於是便大聲罵道:「你大爺,怎麼剎車也不亮個尾燈?這麼突然停下來,你要是害死熊爺我嗎?」
熊明罵了半天見我沒反應,便使勁兒的推了我兩下,「胡天,你小子這是怎麼了?怎麼不動地方了?」
我回過頭朝熊明喊道:「前面突然多出了三條路,我他媽的不知道該往那邊走了!」
而就在我回身的這會工夫,身後那如潮湧一般的綠螺閃著暗紅色的光就朝我們兩個人襲來。
不僅如此,我用手電掃了一下,竟然發現那密密麻麻的綠螺群眾,還夾雜著無數條十七八厘米長的蜈蚣,它們一個個好像瘋了一樣翻滾著朝我們這邊湧來。
有十幾隻速度較快的綠螺這時候已經到了熊明的腳邊,剎那間,這小子就好像變成了一條被開水燙過的大泥鰍魚一樣,兩條腿一頓使勁兒亂蹬,將那些爬到自己身前的綠螺給踹飛了出去。
而七八隻體型較小的綠螺則越過熊明朝我這邊襲來,我深知這些傢伙的厲害,當下也不敢用手去啪它們,而是抬起腳將這些傢伙全都踩死在兩側的石壁之上,頓時一股暗紅腥臭的膿液飛濺開來。
「胡天,快跑!隨便找一條路先爬出去再說!再這樣下去的話,咱們倆就得死在這些大蟑螂的嘴裡了,老子我可不想給它們當了午餐!」熊明一邊奮力的掙扎著,一邊大聲的喊道。
而就在這個時候,我突然看見在最右邊的石甬道之內,不知何時竟然多了一個黑色的人影。
不過由於鋁製手電筒的光照範圍有限,我根本看不清這個人是誰,但可以肯定的是眼前的這個人並不是花慕靈,因為這個人的身材不高,很瘦很小,看起來就像是一個沒長成的小孩子。
那個人影見我望向他,一不慌二不忙,緩緩的伸出一雙好像是非洲難民瘦弱的小手,朝我揮了揮,意思好像是再說,「來!跟我來!往這邊走!」
正所謂反常必有疑,這是我一直以來信奉的做事風格,所以當我看見這黑影的舉動,我並沒有馬上朝他那邊爬過去,而是出於警覺的用手電筒又掃了一下左邊和中間的那兩條石甬道,那裡面依舊是空空如也,除了黑暗就是黑暗。
而當我將手電筒光線移回到右邊那條甬道的時候,那黑影竟然消失不見了。
我心中不由的大驚,「他去哪兒?」
可還沒讓我來得及多想,身後的熊明便突然傳來了一聲慘叫,
我回頭一看,發現此時已經有數十隻大大小小的綠螺爬上了熊明的身子,幾十條花斑大蜈蚣正奮力的往這小子褲腿裡面鑽。
眼見情形變的如此危機,我便不再糾結,往後爬了幾下,掄起手電將熊明身上的十幾隻綠螺打掉,然後拽住這小子想衣領使勁兒向上提了兩把,大聲的說道:「你小子死了沒有?沒死的話,往左邊爬!」
熊明借著我拽他的勁兒,使勁兒向上竄了好大一截,勉力衝出了蟲群的包圍。接著,他好像是一隻蹭樹的棕熊一樣,在地上來回的翻滾,將鑽進自己衣服里的花斑大蜈蚣給盡數壓死。
一頓折騰之後,這小子這才大叫道:「你熊爺我命硬著哪!你死了,我都死不了!你小子不想讓我被這些蟲子吃了,就趕緊往前爬!」
說完,便跟著我朝左邊的甬道爬去。
我一路當先的爬了大概五六分鐘,突然甬道開始向下傾斜,接著原本狹窄的甬道開始逐漸變的寬敞,不僅左右的距離開始一點點的變寬,上下的高度也開始一點點的變高。
最開始是的時候,我和熊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