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遠疑惑的問道:「那為何帝一就可以晉升到問道之境呢?」
「首先,他並不是這個大千世界的人,身上自然就沒有天道意志留下的烙印,所以天道意志阻止不了帝一的突破。」
「然後,不得不承認的是,」狗剩大人露出一副不情願的表情說道,「帝一很優秀,比這方世界古今往來所有的人都更優秀。」
「就像他那另闢蹊徑的修煉手段一樣,前方本已沒有路了,帝一卻硬生生的鑿出了一條路來。」
即便是站在隱隱敵對的立場上,陳遠也不得不對帝一當年的氣魄心生敬佩。
聽到這裡,陳遠好奇問道:「那條路,或者說那種突破至問道之境的方法,究竟是什麼?」
「其實方法,你早已經學會了,」狗剩大人意味深長的說道,「那便是《欺天》。」
「或許在你看來,《欺天》只是一門能在短時間內修為暴增卻後患無窮的秘法,然而卻不知道這是以力證道的唯一法門。」
「欺天,並不是你認為的欺騙的欺,而是欺負的欺!」
「九劫大乘,其實是天道意志對世間最強修士的一種妥協,雖終生不可再進一步,卻能無災無劫,壽元不滅。」
「然而欺天功法的第三重,卻是燃燒修為、乃至獻祭無盡壽元,只求以無上蠻力硬生生的轟破天道設下的桎梏!」
「這種犧牲,能換來的只有短短三息時間,然而這卻是站在問道之境上、能與天道意志分庭抗議的三息時間!」
陳遠沒有去問用了第三重的欺天功法後會是什麼下場,因為那答案不言而喻。
「所以帝一後來的消失,應該是跟《欺天》功法有關?」陳遠問道。
「是的,」帝一在達到九劫大乘境界並創造出《欺天》功法後,並沒有在第一時間使用。
「帝一離開隱居之地後,在連天峰上創立了應天宗,並以一己之力壓服其它兩大聖地,在世間留下屬於自己的抹不去的痕跡。」
說到這裡,狗剩大人忍不住嗤笑了聲:「萬劍宗和藥神宗那些蠡測管窺之輩,只因帝一之威不可力敵,便認為他已臻至問道之境,實在是愚昧得可笑。」
「他們怎能想像,真正的問道之境究竟有各何種威能!」
陳遠默默腹誹道:不僅僅是藥神宗和萬劍宗沒搞清楚吧,當時天下所有人,包括應天宗甚至連帝一的師弟明河道人,都認為那時候的帝一已是問道之境了。
不過計較這些也沒什麼意義了,陳遠只是催促問道:「那然後呢?」
「這時候的帝一以及應天宗已經站在了世間的最頂峰,他本可以安然長久的享受這一切,然而他卻似乎對這些威名和權力毫不在意。」
「我不知道他心中究竟藏有什麼執念,如果你將來有機會遇到他,我希望你能幫我問問。」
「總之,到最後他終於還是踏出了那一步。」
「在連天峰的後山禁地之中,帝一生平第一次也是最後一次使用了欺天功法,於是隨後的三息時間內,他真正成為了世間有史以來唯一一名問道修士!」
「他到底要做什麼?」
陳遠語氣很急切,他知道,這三息時間內發生的事情,會是接下來一切變故發生的源頭!
應天宗的衰敗、天地靈氣的枯竭、狗剩大人的沉睡、乃至自己的出現和穿越,都和這短短的三息時間脫不開干係。
「沒有半點猶豫,在晉升至問道之境的下一刻,帝一的神魂就脫離了軀體,融入了無所不在的天道意志當中。」
狗剩大人並沒有再多賣關子,很快便給出了答案:
「他想噬天!」
「而且已經快要成功了!」
第五百二十五章 當年的故事與帝一的執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