舍。
「這人什麼來頭?
看著眼生,居然來庸城茶館裡搗亂?」
「是否需要知會庸城衛隊?」
「誰知道呢!此人有恃無恐,連城主都敢罵,只怕來頭不小!」
白衫客見茶客們不敢接近自己,頓時得意洋洋。
「怎麼不說話了?
你們不是幫著領主說話的嗎?
看來是缺教訓,誰的拳頭硬,你們就聽誰的,只怕領主、城主之流,也是以這種方式約束你們的吧?」
言之鑿鑿,這些話無論在玉華洲的任何地方,都是大逆不道之言。
可是這位白衫客卻毫不畏懼,似乎根本就沒有將玉華洲放在眼裡?
張青山仔細的瞧著這位白衫客出手,舉手投足之間所展現的實力並不弱,至少為實丹境界,若是全力,只怕比現在更強。
紀先生嚇得趕緊逃離,而其他的茶客們見狀,也紛紛離開。
整間茶館裡,居然只剩下張青山一人坐著,張青山細細的品著茶,並沒有離開的意思。
白衫客一愣,一步一步走到了張青山的身旁。
「這位茶客,你也反對我說的話嗎?」
白衫客質問道,張青山這才抬起頭來看著白衫客。
「反對不反對又有什麼意義,你又何必為了一群不相干的人說這些。」
言語平靜,氣息寧和,和剛才的茶客們完全不同。
白衫客瞧出張青山隱隱有些實力,頓時來了興致。
「看來是一位高手,既然如此,我就不多費唇舌了,出手吧!」
第一次見面,就和自己拳腳相鬥,令張青山有些無語。
可若是不出手的話,只怕這位白衫客不會善罷甘休,於是張青山只能嘆了一口氣,道:「既然兄弟有心賜教,我倒是不介意奉陪,可這裡是茶館,倒是不宜大打出手,不如我們就坐著比劃吧!」
「坐著比劃?
有趣!有趣得緊!」
白衫客興奮不已,便坐在了張青山的面前,毫不含糊,劈頭就是一掌。
張青山冥神靜氣,從容應對,伸手一撥,就將白衫客的手掌彈開。
白衫客一驚,自己的重掌居然被輕描淡寫間化解,頓時欣喜不已,便變本加厲,迅捷出手。
速度之快,在張青山的面前出現了密密麻麻的手掌,如漫天花雨一般。
張青山並不畏懼,兵來將擋,手掌也幻化為無數的掌影,將白衫客的攻擊一一化解。
白衫客越戰越興奮,出手的速度又加快了不少。
「刷刷刷!」
手掌劃破空氣,迸發出清晰的聲響,出手之快,僅在電光石火之間。
可是張青山卻默默道:「兄弟,你犯規了!」
白衫客一愣,這才意識到自己的屁股已經稍稍離開了坐凳,立即道歉。
「很抱歉,是我疏忽,若下次再犯,就算我輸!」
重心一沉,白衫客的屁股緊緊的黏在了坐凳之上,攻擊的速度卻絲毫未減,甚至比剛才更加犀利。
張青山知道對方已經逐漸使出了全力,自然不會等閒視之,便醞釀靈力,以同樣迅捷的速度,化解著白衫客的攻勢。
那些原本逃離茶館的茶客們,全都去而復返。
這間茶館,原本就是茶客們找樂子的地方,有人在茶館裡打架,茶客們自然不會錯過。
不過由於張青山和白衫客戰得不可開交,所以茶客們根本就不敢湊近,只能離得遠遠的看,卻也大開眼界,直呼過癮。
「這兩人應該都是先天高手吧?
居然在茶館的犄角旮旯之地打架,小小的茶館怎麼承受得了?」
「不過兩人坐著斗,無法施展全力,似乎也不會有什麼損害。」
「誰知道呢?
要是這兩人越斗越興奮,別說這間茶館,就連這條街,只怕也會灰飛煙滅!」
茶客們都有些擔心,不過卻看得津津有味。
張青山與白衫客的這場較量,實在是太有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