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南兩里就是京城。」
您就不會往南走兩里地再交人?反正他們帶的人也有三千,外頭強壓,大不了魚死網破。
地上的沈棄淮不屑地看著他:「王爺的如意算盤未必打得響,方才趙飲馬已經傳令讓護城軍去羅藏山了,你們想等援軍來救,怕是等不到。」
站起身,沈故淵將幼帝放進孝親王懷裡,拂了拂袍子看著他問:「你知道先前你給的任務,池魚為什麼總是失敗嗎?」
好端端的,怎麼又說到了這個?沈棄淮皺眉看著他。
沈故淵嘲諷地道:「因為你給的任務總是太難,壓根沒有考慮過她的安危。一個人保命都困難的時候,自然更完不成你交代的事情。。」
「你以為你這樣說本王就會信?」沈棄淮嗤笑:「她完不成是她不想完成,寧池魚可是我親手培養出來的殺手,她有多少本事,我會不清楚?」
「你當然不清楚。」沈故淵搖頭:「寧池魚聰明伶俐,遠在余幼微之上,只是對你信任依賴太過,活成了個傻子。她在你手裡是個傻姑娘,在我手裡,可會是個了不起的英雄呢。」
胡說八道。沈棄淮看著他道:「你就是想拖延時間,等待援軍。」
俯身下來,沈故淵眼波流轉,勾唇認真地道:「我帶你看看真正的寧池魚吧,你錯過的,可不止是一個女人呢。」
說罷起身,拍手道:「把咱們的悲憫王爺抬起來,回京城去吧。」
眾人聞言,連忙七手八腳地把沈棄淮舉在頭頂往外走。
這姿勢有點羞辱的意味,沈棄淮恨聲道:「沈故淵,你今日絕對不會活著回去!」
「是嗎?」沈故淵走在旁邊,壓根沒看他:「王爺還是先擔心擔心自己吧,今日發生的事情,這麼多人都看著,可不是輕易就能交代過去的。」
「哼。」沈棄淮嗤之以鼻:「只要季亞棟在我這邊,你們就拿我毫無辦法!」
季亞棟手裡的士兵比整個京城的防護加起來還多,也正是有這個底氣在。他今日才會讓孝親王做選擇。等了這麼多年,實在是等不及了,若是能武力解決,他才不管這黎民蒼生!
沈故淵看了沈青玉一眼,後者微微頷首,尋著機會隱在了人群里。
祭祖大典被破壞了,所有皇親國戚都被趙飲馬帶人護著,往京城的方向走。一路上有不知道情況的人在問發生了什麼,周圍的禁軍難得地體貼,把主祠堂里發生的事情告訴了他們。
於是,這群皇親國戚們就憤怒了,雖然眼下的情況沒法反抗,但祭祖都祭不成,這可是天大的事情,所有人都記在了心裡,等著回去算賬。
沈棄淮的算盤是打得很好的,祭祖之日,皇親國戚都在,他在前頭設了埋伏,可以將這群人統統坑殺,然後假裝遇見山匪,自己回京城搬救兵。到時候皇族一人不剩,天下大亂,他作為唯一的王爺,又有季亞棟相助,怎麼都能穩住大局。
護衛安排好了,不會放任何一個人離開宗廟,埋伏也設得很好,炸藥羽箭,一樣不少,簡直是天衣無縫!
然而,他少算了一個人。
鎧甲碰撞之聲整齊響起,前頭的樹林裡好像有人朝他們這邊來了。趙飲馬停止了前行,派人上前去查探。
沈棄淮也掙扎著往前看,卻見霧氣騰騰之中,穿著護城軍衣裳的士兵們齊刷刷地往他們這邊而來。
「師父‐‐」池魚跑在最前頭,小臉上沾了灰黑色的東西,激動不已地喊:「師父快來!」
這怎麼回事?沈棄淮皺眉,立馬喊了一聲:「抓住她!」
四周跟著的季亞棟的人立馬沖了上去,長戟相加,孝親王立馬喊了一聲:「池魚小心啊!」
猛地剎住車,池魚眨眨眼,看了看那些凶神惡煞撲過來的人,立馬扭頭就跑。後頭的樹林霧氣極重,看不清有多少人,但一聽那鎧甲碰撞的聲音,沈棄淮知道,定然不會少於兩千人。
「分三千人去追!」他下令:「除了那個女人,其餘全部不用留活口!」
「是!」季亞棟的副將立馬領命帶兵上前。
孝親王急了,罵道:「池魚可是跟你一起長大的,你也忍心這樣對她!」
「是她先這樣對我。」沈棄淮冷笑:「要是沒有她,我哪裡至於落到今日這田地!」
「要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