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你喜歡跟是吧?那好,你跟個夠!」
話落音,身影一閃,竟然直接在她面前消失得無影無蹤!
池魚氣得瞪眼:「不是說法術消耗法力嗎?當初在陵墓那麼危急都不肯用,現在為了躲我倒是用得快!」
而且這一招,她壓根拿他沒辦法!池魚蹲在原地生悶氣,氣了一會兒,眼睛一亮,立馬回府找鄭嬤嬤。
要說誰最能幫她,不是葉凜城,也不是沈知白,而是非鄭嬤嬤莫屬,畢竟都是有法力的人,有鄭嬤嬤幫忙,她還愁跟不上自家師父嗎?
然而,鄭嬤嬤苦著一張臉看著她道:「不是老身不幫,是主子的法力高出老身太多,就算老身帶著您去追,也追不了一會兒的。況且,今日主子心情不太好,您還是莫招惹了,免得傷心。」
池魚眨眨眼,好奇地問:「他為什麼心情不好?」
欲言又止,鄭嬤嬤擺手:「我也不是什麼話都能說的。姑娘也不必為難老身。」
「那怎麼辦啊?」池魚苦惱地道:「我想知道啊。」
「有些事情老身若是說了,會折仙壽。」鄭嬤嬤無奈地道:「你看老身這一把年紀的,再折個壽那不是沒活頭了?您要問,也找個年輕些的人問啊。」
聽著前半句,池魚眼神黯淡下來,覺得沒戲了。然而一聽這後半句,再順著鄭嬤嬤的目光往庭院裡看了看,池魚摸了摸下巴,陰森森地笑了笑。
蘇銘什麼也不知道,認真地在修剪萬年青,冷不防的背後冒出個人來,長嘆了一口氣,嚇得他一剪子給修好的草冠剪了個缺口。
「池魚郡主?」回頭看她,蘇銘哭笑不得:「您突然站小的背後做什麼?怪嚇人的。」
池魚雙目無神,眼裡泫然有淚,朝他露出一個苦笑:「抱歉,我走神了。」
看了看她這模樣,蘇銘好奇地問:「您這是怎麼了?」
「剛剛鄭嬤嬤跟我說了師父心情不好的原因。」池魚唉了一聲。抬袖擦了擦眼角:「我覺得心裡不好受。」
鄭嬤嬤說了?蘇銘嚇了一跳,有些驚慌地看了屋子門口站著的嬤嬤一眼。
後者無奈地朝他聳肩,也嘆了口氣。
當真說了啊,蘇銘放鬆了些,撓撓頭道:「其實郡主你也不必太難過,主子畢竟是天上來的,回去也是遲早的事情。」
池魚心裡一跳,垂眸道:「我知道,但知道歸知道,還是傷心,他那麼想回去,是當真沒把我放心上。」
「這怪不得您,也怪不得主子。」蘇銘無奈地道:「主子是個脾氣古怪的,但凡有人算計他、瞞著他什麼事情,他都會非常火大,更何況這次是他前世的姻緣,他想求個明白問個清楚也是應該的,並不是沒把您放心上。」
前世的姻緣?池魚愕然地抬頭看著他:「前世的什麼姻緣?」
蘇銘一愣。看著她這表情,瞬間覺察出了不對,立馬瞪眼看向鄭嬤嬤。
門口已經沒人了,一陣風吹過來,蘇銘有點凌亂。這是個什麼情況啊?鄭嬤嬤沒告訴她,池魚郡主卻跑來套他的話?這說兩句就折壽,說多了要亡身的啊!
「你說啊。」池魚不依不饒地拉著他的衣角。
頭搖得跟撥浪鼓一般,蘇銘捂著嘴就跑,邊跑邊支吾不清地道:「您饒我一命吧!饒我一命!」
池魚「哎」了好幾聲,追出去老遠也還是沒追上,停下來疑惑地想了想,沈故淵原來還有前世啊?也對,哪個神仙沒個前世今生之類的呢?前世的姻緣……都已經過去了,沈故淵為什麼還那般執著?
是因為前世遇見的人比她好嗎?低頭看了看自個兒,池魚有點發愁。
沈青玉和何宛央的婚事當真定下來了,沒過幾日,沈青玉就搬出了王府,在自己的府邸上修整好之後,便去忠親王府下了聘禮。
葉凜城這幾日忙著他的劫富濟貧事業,只叮囑池魚不能放鬆,想要讓沈故淵動心,就得持續對他造成視覺和聽覺上的衝擊。
於是,沈故淵泡澡的時候,寧池魚帶著一身花瓣從房梁而降,揮袖抬手之間風情萬種,妄圖誘惑他,驚艷他。
結局是被沈故淵一抬袖子就扔出了窗戶。
沈知白苦口婆心地說野路子學不得,要她繼續讓沈故淵看見她宜室宜家的一面。
於是,沈故淵每天從外頭回來,都能看見滿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