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的首領都是中原的子民,也是有資格參加聯盟大會的人,雖然他們的作用僅僅是舉手表決而已。
他們看到彭祖,都很尊敬,而牛車上的另外一個人,有些老的部落首領看到台駘,連忙追趕上來,那是他們小的時候,還見過幫助他們治水的台駘,而那些年輕的部落首領則是一臉茫然。
那些年輕的部落首領詢問那些老首領,既然這個叫做台駘的老人家,是過去時代的治水英雄,那麼為什麼沒有多少人傳頌他呢?
老首領們都很憤怒,怎麼會沒有人傳頌他呢,在汾河周圍的部落,已經有三代人供奉著這位古老的英雄了,只是你們這些不住在汾河附近的人,已經忘記了他的故事而已!
台駘和那些老首領們講過話,那些老首領也大約都是七八十歲的人了,近五十年來沒有大的戰事,而他們又恰好是洪水治理之後得到繁衍生息的那一批人,是從困苦時代到如今和平年代經歷過的人們。
「世人不記得我,那是好事情啊,如果世世代代都有人記得我,並且尊奉我的子孫,那才是可怕的事情吧,沒有本領的人,怎麼能憑藉著先祖的榮光而不思進取呢。」
「我小的時候,我阿父說我是個愚鈍的劣馬,才給我取了駘這個名」
「世人不需要過去的英雄,只需要未來的英雄老東西手裡的事情,就像是大河裡的沙子,早就被沖走啦。」
他和老首領們別過,牛車重新駛上路,從陶唐之外的山野離開,到如今一路上都有老人過來送些飯食,而其中就有奇怪的饅頭。
台駘得知了這個東西,就是那個治水者發明的,帝因此而震動,后稷甚至親自前去見他,這個軟軟的東西,就是那些生來有芒的麥子變化來的。
「這是好東西啊,有了這個,即使是麥也能成為人人歡喜的食物,吃了這種食物,嗓子就不會被粗劣的麥所磨割,人能吃飽,有了力氣,才能更好的工作。」
台駘反覆看著手中的饅頭,心中在想,這到底是怎麼做出來的呢,或許台璽應該對這個東西更感興趣,但是一想到阿父臨終前說的誇讚話,老台駘就又要笑出來了。
沒有自己,台璽的破地,可種不了啊
時間來到立秋,斗指西南,立秋,表示秋天來臨,草木開始結果孕子,收穫時機已經逐漸迫近了。
不知不覺,又是一個大半年過去了。
妘載接到了一個工程的通知單,文命騎著薃侯獻給帝的那匹駿馬回來了,而西王母早在學習完了開山和製作溝渠,以及各種順地勢施工的方法之後,認為學習進度至少已經完成了百分之二十。
成了,二十就夠用了,多一分那是浪費,反正也不是專業的。
先自己治理著,回頭等專業的人來做。
其實這也是一種方法,過去的時代很多人都是這樣做的,先做一點,後面的不確定那就留給後世更厲害的人,反正自己這輩子不出事就行了。
薃侯和自己的小紅馬好好的親熱了一會,這匹馬好久沒見到自己的原主人,看到薃侯之後當然開心極了,而文命告訴妘載,砥柱山的第一條水道要疏通了,那就是後世的「人門」。
所以帝要妘載回去,看一下施工情況,確保不出問題。
「如果出了問題,載哥」
文命對妘載嘀嘀咕咕,表示咱們之前因為測量員的事情,把那些頑固的村民的老婆孩子都吊在樹上了,現在他們對咱們恨的一批,你要是這次出事情了,恐怕,帝為了平息民憤,要把你也吊在樹上
「幹什麼!我又沒有妻子!吊誰啊,吊我啊!」
妘載很生氣,自己吊的是那些測量員和村民的老婆,又不是吊的他們,憑什麼不吊自己的老婆而吊自己呢,不能因為自己沒有老婆就吊自己,男人什麼時候才能站起來?
好吧,雖然這個辦法是為了控制住當地那些喜歡搞事情的村民而想出來的,妘載自己也承認,手段確實是暴力了那麼一點,但是又沒有對他們進行人身傷害,而且這也是為了順利施工啊!
「想讓我被吊在樹上,除非太陽發生爆炸。」
妘載和文命離開了,來一場說走就走的考核,這從洛北地區一路騎馬跑到砥柱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