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沒什麼事情就回去休息,不要在房子裡來回走動。」
他語氣極差,看上去心情很不好的樣子。
王媽不敢忤逆他,急忙點頭道:「好的,先生,我這就把廚房再收拾一下就下去。」
厲司城走上二樓,腳步在主臥頓了下,而後拉開房門,下意識的去尋找那抹熟悉的身影,只是入目皆無人。
霍凝欣呢?
每天回到家裡就會看見的倩影忽然消失,霍司城忽然變得煩躁,他打開手機,兩個人的信息還留在他給她發消息說今晚回家。
對方並沒有回覆。
他本以為她看見了,沒想到……他心裡堵著一口氣,扯開襯衫露出一截健壯的腰身,拉開柜子要找睡衣的時候,忽然看見了一條黑色的情趣睡衣。
他把睡衣勾起。
衣服上傳來淡淡的蜜桃香,是霍凝欣常用的一款香水。
他站在那裡看了很久。
他同霍凝欣在床上很是合拍,只是她總是害羞,除了傳統的姿勢,再多的花樣都不太喜歡。
他知道她有時不太舒服,又總是配合他,想讓他盡興。
所以,這是她特地準備穿來給他看的?
心裡的煩躁散開了些許,他轉過身,下了樓,去問在廚房裡的王嫂,「霍凝欣她……」
嘴裡的話說到一半,就看見王嫂端著蛋糕和一碗湯水出來,倒在了黑色的垃圾袋裡。
她聽見厲司城的聲音,嚇了一跳,「先生。」
那人沉著臉色問她,「你做什麼?」
王媽愣了下,低頭看了眼垃圾桶里的東西,復又抬頭,「一個禮拜前的蛋糕,還有雞湯。」
「什麼蛋糕?」
「太太一個禮拜前生日,自己去蛋糕店裡學做的蛋糕。」
厲司城覺得有些不太對勁,嗓音越發低沉,「她做蛋糕乾什麼?」
「您不知道嗎?一個禮拜前,也就是小少爺出事的那天,是太太的生日啊!」
王媽為霍凝欣不平,有些小聲道:「太太那天很開心的,您不是答應太太忙完手上的工作就回家嗎?她原本準備和您一起吃蛋糕,只是從醫院回來的時候,忽然讓我把蛋糕丟掉。」
王媽也是捨不得,厲司城對吃喝用度很是挑剔,那個蛋糕花費了霍凝欣一天的時間才做的精
致。
她總想著,或許先生明天就回家了呢?
回家了就能和太太一起吃蛋糕了。
可她等了一個禮拜,原本精緻的蛋糕在她不注意的功夫就發了霉。
青黑的小點遍布在蛋糕上面,怎麼也祛除不了,像是變了質的愛情。
王媽注意到厲司城的表情忽然變得很難看,他問她,「雞湯呢?也是她生日那天做的?」
「不是,是太太今晚熬好給小少爺的。」
「那誰准你倒掉的?」
「這些是多餘的,太太讓我喝了些,太太說多餘的沒人喝放到第二天會變質,讓我一起倒掉。」
厲司城忽然不再說話了,沉默了很久,最後,在王媽忐忑的心情里問道:「她去哪了?」
「工作,太太說她去了傅氏工作,今晚可能要在公司加班。」
然後厲司城就拿起了車鑰匙,去了車庫。
王媽還挺想問一句,您是回水榭呢?還是去看太太呢?
只是她又想著,厲先生作為丈夫,都不知道妻子在做什麼,這段夫妻關係,應該也維護不了太久。
她看太太以前都給厲先生做雞湯,如今倒掉都不會想著厲先生。
或許厲先生還沒察覺,可她總覺得,太太似乎……沒有那麼離不開厲先生了。
——
厲司城確實沒有想到,厲南禮出事的那天會是霍凝欣的生日。
想到她那天的崩潰和難過,厲司城忽然覺得自己有些喘不上氣的煩躁。
不過好在這也解釋的通,為什麼霍凝欣沒有在老宅等他回家,也沒有給他做飯。
他知道,她在同他耍脾氣。
這樣的小脾氣在過去也有,只是霍凝欣的脾氣來的快去的也快,通常不到一個禮拜,又會對他噓寒問暖。
銀色的跑車停在了傅氏集團的樓下。
厲司城給霍凝欣打了通電話。
但對方一直無人接聽。
他蹙著眉,正要下車,這時候看見了霍凝欣同一群男女說說笑笑的從辦公樓里走出來。
她臉上有掩飾不住的疲憊,卻掛著他許久都沒看見的明媚笑意。
在這樣一個陌生的環境,這樣一群不熟悉的人面前。
而不是處在厲宅,入目皆是他。
她沒有第一時間接她的電話,也不再願意處在熟悉的空間。
這和她過去的習慣格格不入,開始讓厲司城不確定,那她對他深沉的愛意,還會存在嗎?
這樣的認知忽然讓厲司城很不舒服,他毫不猶豫拉開車門,行動比理智先一步執行,拉起了霍凝欣的手。
「老婆。」他去喊她,看見她臉上的笑意忽然消失,眉眼間染上了幾分淺顯的冷淡。
冷淡?
是對著他嗎?
這樣想著他更加不遲疑的握緊了霍凝欣的手,和她的同事簡短的打了招呼,把人拖到車上,關了門,「我給你發了簡訊,你沒有回我,打了電話,你也沒再接聽,霍凝欣,厲家還沒有到養不起一個女人的地步,你把工作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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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銀色戒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