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彼此才聽到的聲音說:「陸雨桐,你可以走了!沒有價值的人,留在身邊就是絆腳石!」
一顆滿懷沉甸甸愛意的心,碎裂。
雨桐露出一抹絕美的微笑,「好啊!我一直在等待著這最後的離開。」
一旁,雪彤緊張到快要僵硬的面容,倏地泛過笑容。不過,她飛快藏起笑,上前挽住宋子遷的手臂,對台下道:「大家都聽清楚了?子遷精心栽培她,只當她是秘書,並沒有私人感情,可她卻……唉!不說了。總之我很難過,不僅是婚禮無端地被破壞,我還失去了一位本以為可以成為好姐妹的人。」
「不知羞恥的女人!竟然勾-引人家丈夫!」台下一位
tang打扮富貴的夫人率先叫起來。她身邊幾位太太也不客氣地指責,「就是!真看不出來,年紀輕輕就這麼不要臉!」
雨桐垂下頭,極力掩蓋眼中脆弱的水光,摘下伴娘的領花,輕輕扔在地上,抓起青桐的手往台下走。腳步虛浮,身子被抽空似的無力。
「青桐,扶住我。」她小聲地說,眼前已經只剩下微弱的亮光,連台階都看不清。
「姐,對不起……」青桐驚慌地扶住她,開始後悔為什麼非要追問到底。他同時怨恨,失望透頂。多年來心目中的宋大哥溫和、仁愛,萬萬沒想到,他殘酷起來可以親手拿著刀子往姐姐身上割。
「沒事……走出去就好了。只要離開這道門,以後一切都好了!」她笑看遠方,那抹微弱的光亮像是未來的希望。
雪彤看著她絕然的背影,紅唇緊抿。好一個陸雨桐,連離開都走得那樣驕傲。相信今天以後,子遷跟她之間再也不可能了!
看著陸家姐弟一步步走下來,夏允風垂在身側的拳頭,終於撐不下去。他無法再顧及父親和妹妹的眼光,快步迎上雨桐,大手握住她的另一隻胳膊。
「夏大哥……」青桐低喊一聲。
雨桐聽到是夏允風,手臂僵了僵,堅定推開他,「謝謝你,夏允風。如果真想幫我……」她臉上有飄忽的笑意,「請離我遠一點。」
宴廳兩邊都是酒席桌椅,只有中間一條鋪著紅色地毯的道。
姐弟倆走在上面。
一群記者們爭先恐後地拍照。雨桐忍住眩暈,只覺越來越逼近的人群,形成黑壓壓的一片,像潮水涌過來,迫得她快要窒息。
宋子遷注視著那朵被她扔在地上的禮花,沒有動作,他已經沒法動作,深沉的面孔被黯然籠罩,心隨著她遠去的每一步,墮入暗不見底的深淵。
如她所願,徹底放手。
只是最後一刻,他狠下心無情地傷了她,她笑容里的悲切,也將在他心裡烙印一生……
對不起。
陸雨桐。
可是,我為什麼要說對不起?如果可以,今天以後,我也不想跟你再有交集!
姐弟倆不緊不慢地走著,沒有落荒而逃的狼狽,看上過去那樣冷靜、淡然。他們沒有看任何人,所有人卻在這一刻看著他們。
突然,一位身材微福的太太尖銳地出聲:「不對啊,你們看!這個小狐狸精長得很像二十多年的某個女人!」
「我認出來了,是金葉子!就是那個不知使了什麼手段,讓一群男人著迷到不惜散盡家財的女人!」
「真的很像……嘖,狐狸精果然都長一個樣!說不定,她就是金葉子的女兒!」
無數雙目光中,頓時多了份好奇與探究。
金葉子——
雨桐聽到母親的名字,嘴唇抿緊。突然抓住青桐,「走……我們馬上走,離開這裡!」她抓得那麼用力,指甲快要陷入他的手背。
若不是姐姐過於激動的反應,青桐尚未留意到「金葉子」三個字。他防備地看向四周,一個一個掠過他們的臉龐,側耳傾聽他們嘴裡的議論。
夏國賓擰著粗眉,雙手按在宋世興的輪椅背上,指關節緊得發白,附在宋世興耳邊低聲說:「聽到了嗎?那個女人失蹤了這麼多年,大家還在提她!你說,她是真的已經死了麼?」
宋世興露出了一股古怪的神色:「別說了!今天可是你女兒跟我兒子的大婚!」
(今天更新畢。這一章糾結了很久,畢竟關係到後面整個劇情走向,連作者
最傷不是別離,而是你的笑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