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沒有背後做出讓宋伯父不得不聯姻的事?宋子遷每次來我們家,跟雪彤去哪裡做什麼,不也是爸爸導演的嗎?」近期回想,很多事情越發清楚明白。
雪彤難以接受地反駁:「哪有導演什麼,爸爸只教我怎樣做個乖巧甜美的女孩,這樣也有錯嗎?」
夏國賓臉色發黑,瞪著兒子的雙目快噴出火來。
「好!很好!為了一個陸雨桐,你不但忤逆父親,連妹妹也不顧了!」
「我就是顧及妹妹,才想讓她看清楚!」夏允風盯住雪彤的眼睛,極其嚴肅,「聽好,夏雪彤!擁有一個寵愛你縱容你的父親,既是幸運也是不幸。你結婚了,已經長大
tang了,做不到光明正大爭取自己想要的,最終結果只有失敗!」
說完這番話,夏允風淺促地喘了口氣,恍然間意識到這是雨桐曾經對自己說的。
他露出一抹嗆然的笑,愛上一個人,真會為她改變吧!
「爸,李博士的意外,最好跟你沒關係!」
說完這句,夏允風踏著沉重的步子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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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較於夏家的狂風暴雨,醫院,病房裡的氣氛安寧祥和。
孫秘書還在的時候,雨桐醒了一會,後來又昏睡過去。
在加護病房觀察了幾個小時,不久前剛轉到普通房。
此刻,只有姚立言還在,站在窗邊低聲說電話。
雨桐手指動了動,意識再次復甦。眼睛戴著薄薄的眼罩,遮住了外界刺眼的亮光,也無法看清人影。
額頭傷口處不時傳來疼痛,她靜靜地等待姚立言掛機,才艱澀地開口:「三哥……」
「你醒了。」姚立言立刻坐到床邊。
「現在幾點了?」
「下午四點。」
「已經這麼晚了……你一直在嗎?」
「嗯。」
「三哥……」
姚立言握住她的手,「需要什麼?」
雨桐緩緩揚起唇角,很輕很輕地搖了一下頭:「沒有。就是想說,謝謝你一直陪著我。」
姚立言笑了。
她能夠想像他的笑容多麼溫暖,好看。
「三哥,雖然我現在四肢無力,目不能視,傷口也疼……但我的心,變得好輕鬆,感覺從醒來的那一刻起,已經重生了。」
「這樣很好,以前的事情該忘記的徹底忘記。讓自己輕鬆點,康復也快。」
姚立言注視著這張容顏,她臉頰消瘦蒼白,嘴唇恢復了些許淡淡的紅潤。說話的聲音很輕,語調很輕快。
這樣一個堅強的女孩,為了不讓弟弟擔心,努力克服著失明的恐懼,若無其事摸索在模糊的世界,直到撐過難關。
但是,如果她知道幾個小時前,手術室內每分每秒都緊張驚險,室外等待的人焦灼難安,提心弔膽。背後可能有人蓄意想破壞手術,心情一定會沉重吧!
「三哥,耽誤了你大半天時間,很過意不去。」
「客氣什麼呢?我可做不到讓你一個人孤零零躺在這裡。」
「呵,我不跟你客氣,因為——醒來後身邊有人陪著,真的很好,很好……」正說著,額頭忽然抽痛,她細緻的眉毛輕蹙了一下,隨即放開,嘴角始終保持著那抹淺笑。
姚立言端來一杯溫水,就著吸管餵她。
雨桐滿足地嘆息,潤了潤唇;「我的心,從來沒有如此平靜過。」
姚立言將杯子放回桌面,對著她笑:「不是有很多心愿嗎?早點好起來,將心愿一個一個實現去。」
「那我第一個想見的人是你。」
姚立言愣了片刻,失笑:「很榮幸的樣子,但你這樣直白地告訴我,我有點難為情。」
雨桐小巧的唇角彎得更漂亮了。
「我想了無數遍,一個男人擁有如此醇厚好聽的嗓音,與人交談不疾不徐暖如春風,三哥的樣貌、氣質想必也如溫文如玉吧!」
「呵呵,等你親眼看到了再做評價也不遲。」
雨桐忽然嘆了口氣:「感覺已有許久許久沒見到青桐了,好懷念這個世界。還有我媽……她應該知道我今天手術了。」
下一次見面會是何時?媽媽一直
不想,再想你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