緊趕慢趕,終於到了莊子,莊子的西南角弄了個豬圈,養了幾頭豬,養肥了逢年過節打打牙祭,就在豬圈旁邊的小柵欄里圍著一群人,都是附近來的佃戶,顯然大家都是來看熱鬧的。
她趕緊湊過去,往人群中央一看,他的小兒子正教著她莊子裡的佃戶謝老大什麼,那謝老大懷裡有一隻小豬仔,正在一拱一拱,謝老大拿著一把刀子,對著那小豬仔不知該怎麼下手,岳展教了好幾遍都教不會,索性讓他按住小豬,只一瞬功夫他就行雲流水,手法嫻熟的將小豬閹割了,那手法堪稱快准狠,小豬絕望嘶叫,留下目瞪口呆的一眾圍觀人群。
人群里林氏更是瞠目結舌,
「兒,你這幹啥呢?」
岳展剛在忙沒注意到他娘來了,顯然現在注意為時晚矣,他忙解釋道,
「娘,我這在教謝老大給小豬仔閹割呢!」
「這小豬仔礙著你什麼了?你要這樣?」
「娘,這你就不懂了,我給小豬仔閹割了
它就會變得溫馴,一天天只知道吃和睡,別無他想,這樣豬容易長肥,肉質也鮮嫩。」
「你怎麼知道的?」
「我看書上是這樣寫的」。他沒說他前世的爹就是殺豬起家的。這點雕蟲小技對他來說跟喝水一樣簡單。
「這小豬仔可不易得,不是讓你來霍霍的。」
「娘我可沒有霍霍,書上說的,真的這樣養大的豬可肥了,而且畢竟閹割也有一定風險,所以在對豬進行閹割的時候,挑選小豬也有講究的,這小豬不能吃得太飽,不能生病,還不能太小,呶,您看我挑的這隻小豬正合適呢。」
說完一個眼神遞給謝老大,讓他幫自己展示展示這隻小豬。謝老大明了,立即將那閹割完哀嚎的小豬往林氏身前送。嚇得林氏連連後退,擺手,示意他快拿走。
「即便要嘗試,你讓這些佃戶幫忙就是了,你怎麼自己還上手了?」
「我怎麼教他都不會,我只能來個現場教學。」
「散了散了,都散了,別幹活去,別在這湊熱鬧,嘴巴都嚴實點,別出去亂說。」
林氏將看熱鬧的佃戶都驅散開了才轉身對岳展說道,
「你才7歲你就摸殺豬刀,你的手是拿來握筆的人,不是讓你閹割小豬的,這要是讓你爹知道了還了得?」
她又低頭看著他被血漬染了的衣裳氣道,
「你看看你弄得渾身髒兮兮的,成何體統,成何體統。咳咳咳。」林氏氣得咳嗽起來。
「娘,您別生氣,孩兒不想您生氣的,真的是書本上看的辦法,怕您不同意這才擅自做主,下次孩兒保證不敢了。」
看他認錯態度良好,林氏這才氣息平緩下來,語重心長的說道,
「展兒,娘也不是要一定你要你通過科舉出人頭地,但娘也不想你像現在一樣天天在莊子裡玩,以後在地里刨食,無論走哪條路,你以後不能再這樣了,回去就得去學堂,讓先生好好教教你規矩禮儀,再這樣下去我看你要反了天了。」
林氏很恨的將他頭上的稻草取下「看看,看看,天天弄的跟個野人似的。快,跟我回家。至於這莊子裡,我看你以後就別來禍害了。」
見他不走,她上去就揪住他的耳朵,作勢要拖他往前走。
「娘,親親娘親,您輕點,您輕點,我自己走能。」
他耳朵吃痛,立刻告饒,好聽的話跟不要一樣一股腦的說出來,
「美麗大方的娘親,寬容大度的娘親,我最愛的娘親大人。」
「油腔滑調!」
但甜言蜜語確實有用,他娘的力道鬆了,但看得出來還是很生氣,一直到到家他娘都不愛搭理自己。
得,這次真把他娘氣到了。
他還沒想到怎麼哄好他娘呢,他爹這個暴風雨晚間又接踵而至。
「么兒呢?」
岳知語晚些時候一進家門就問林氏小兒子在哪裡。他平時沒事就會會會這個小友,看看那個老友,有時間再踏個青,日子不知道有多快活,天天晚上天不摸黑了是不著家的。
今天很反常,這燈籠還沒掛上呢,人就回來了,
2 萬幸家裡有扛旗的大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