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在兩清之前,我們還是算清楚的好。」
「算清楚?如何算清楚?」他挑眉看去,懷中眼眸強裝鎮定卻孩子氣的憋紅了雙頰,看著好氣又好笑。他喉結滾動再忍不住,毫無預兆探頭將滾燙隕落在她唇間,只一霎便分離開來,故作不經意盯住她的震驚調笑「這個怎麼算?」
半晌未有回應,蘇木心雷擊似的呆住,瞪圓的眼睛直愣愣的釋放著訝異,只有身子在他懷中戰慄得明顯,朔寧王終於難掩得意側目,報復似的快意「本王沒記錯的話,是有醫家說,肉體乃承盈之軀,幾許觸碰根本毫不在意。嗯?」
震驚的之下的徨亂和羞惱並未如他預料的持續太久,蘇木心狠命咽下一口氣,不知是為了平復幾乎快要撞出胸膛的心臟還是壓抑胸口的錯愕,她肉眼可見的快速調轉會日常的漠然和冷靜,方才瞪圓的眼睛亦垂耷移去「三皇子不必試探。木心二十餘,又不是十二歲,既應了您的賜婚,自然知道會如何。」耷拉下的眼色陡然堅定「青月算不得名門閨秀,木心在旁人嘴裡也早就名節俱喪,飴笑於人。我願意留下,您厭棄我我也會在這貓著,當奴隸當飛賊也得貓著。我不願意留下,自然消失得了無蹤跡,絕不靠這點名聲過活。」
身子雖在他懷裡,可那眼色卻好似離著自己五尺八丈的遙遠,女人的眸中甚至開始流出絲絲不屑:「逛窯子還帶安神香,您唬得住那些官妓,卻不該來唬我。」她咬著下唇,轉兩次脈腕惱怒斥責「心脈冷寂猶如冰碴的人,裝什麼風流浪子!」
男人的眼神虛眯出瞭然於心的先覺:「就知道你在生氣。」他冷哼著鬆開她「從前在永安宮,她待你又不好,離了她又要疑心與你,如今氣的昏死幾日不解氣嚒?」
「我在永安宮趴了兩年都相安無事!」蘇木心再懶與他做樣子,鼻息長出一氣忿忿「顧北南弦足夠殺一百個高雨堂了,你費盡周折逼我出手。現在皇后提著那根骨簪瘋了一樣探聽消息,還引得荊夫人來查我,你倒好去中間救我一救。我經手多大的買賣,都沒您的算盤打的響亮!」
皇后能成皇后,最大的本事便是有荊夫人這個能幹的好妹妹。朔寧王冷笑撐住太陽穴側目看著面色紅漲的女人,又羞又氣的模樣著實可愛在心頭「除了荊夫人,才能除了這府里里里外外的眼睛。你也會明白,你嘴裡那些每年都會有的,囤積居奇的商販、成日漂你油水的商號都是如何出來的。」他溫和包容著女子的責怨眼色掐住她的面頰「你心疼她們姊妹,那本王只能心疼你了。」
見她咬牙要發作,三皇子早早預料提高嗓門「本王可沒要你殺人,更沒有逼你做什麼。甚至與你自由,在本王的府邸,你想做什麼就做什麼。可好?」他突然改了調笑眼色,順勢扣緊她腰間,木心掙扎不出,羞惱低埋著腦袋,艱難抽出間隙分辯:「這有什麼區別?!仗著你知道我的秘密,握著我的把柄,便慫著我替你剷除異己,你」
你清楚的很!!!朔寧王陡然正色「你在皇宮裡蟄伏兩年都查到過些什麼你不知道嗎?!你早就做好準備了!蘇玉怎甘淪為棋子!你只是由著本王替你擺了棋盤,不僅擺好了棋盤,因由早早的坦誠,本王還得替你兜了底子,不是嗎?」
「把你這副無辜的模樣收一收。本王討厭虛偽的女人。」額前相抵,似是溫柔,偏偏出口的話冷得嚇人,「我知道蘇木不在乎什么女子名節,可本王需要你表忠。」說罷再未理她掙扎,眨眼的工夫將她橫抱在懷,大步流星要走出小藥房。
「你等一下!」蘇木心霎時慌了神色,手腳並用抵死在柴房門鎖「我沒有不情願,我你容我說句話!祁元熙!!」
趁他頓住的工夫,蘇木心麻利落地,壓抑慌張顫顫不成一句「你你你」
你什麼?見她氣的結巴,他再無耐心,抬手要去推門。
你不要欺負我了!!蘇木心瞪圓的眼睛似是真的要奪眶出淚霧來,下巴顫抖著控制發聲「你雖過的不易,但有爹教有娘疼,有兄弟有朋友,有權有勢有兵。我無依無靠無人做主!你既看不起我便不該娶我。你要什麼我找給你就是!」
「你得聖上賜婚,本王明媒正娶,何來看不起你?」
「我沒爹沒娘是真。可亦是有人教養的。」蘇木心方才超紅的面色突然蒼白,那些血紅都轉移去了眸中
人間草木心 第二十五章 謙謙心意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