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是謝家姐姐回來了,你就慫了。」
只道她又在翻前些日子、二人互不對付的老黃曆,歐陽戎不禁頭疼:
「殿下說笑了,在下怎敢囂張,前些日子可能是些誤解……」
離裹兒誇讚:「好一個誤解。」
聽她反唇相譏,歐陽戎儘量不多提這些,一筆帶過,看了眼離裹兒似氣的漲紅的臉色,他語氣認真說:
「明白了,這樣吧,殿下也別賣關子了,想要什麼,請直言,在下能辦到、能給到的,原則以內,盡力而為,只要殿下歸還剛剛門口的那些東西。」
離裹兒朝他甩袖:
「念在謝家姐姐的份上,把那些不知羞之物,歸還給你可以。
「但本公主什麼都有,一點也不稀罕你的東西,不用給,但必須答應本公主一件事。」
歐陽戎頓時鬆了口氣,同意歸還就好,他期待問:
「何事?殿下請講。」
離裹兒不看他,偏著頭,美眸盯著隔壁那座閨院亮起的燈火,壓著嗓子警告:
「你以後送東西,不准再如此的明目張胆,大搖大擺的放在門口,你……你低調隱蔽點。」
怎麼連這事都管。
歐陽戎一愣,忍不住多看了兩眼「愛多管閒事」的離裹兒。
他皺眉想了會兒,點頭保證:
「放心,這類事在下保證以後再也不會發生了,絕不會再來打擾殿下。」
絕不會再來打擾?
離裹兒迅速回頭,微微瞪眸,盯著臉色一本正經的歐陽戎。
「你……」
她瞪圓的眼眸迅速低垂,毫不在意似的甩了下袖子,「好好好。」
離裹兒點頭表揚「心氣高傲」的歐陽良翰:「你要真這樣懂事識大體,本公主很滿意的,十分滿意。」
歐陽戎感覺她說話語氣怪怪的。
怎麼這麼喜歡陰陽怪氣……他抿了下嘴,再次點頭,繼續道:
「另外話語,之前的事情,咱們也當一筆勾銷,如何?」
離裹兒螓首驀抬。
眼神複雜難言的看著他:「你是要本公主全部忘記,當作什麼都沒發生?」
歐陽戎泰然頷首:「沒錯,我也是,算一笑泯恩仇了,以後從新來過。」
離裹兒看著瀟灑脫離的他,沉默了會兒,斬釘截鐵:
「不用多此一舉的說這些。其實,你把那件狐白裘披肩給謝家姐姐的時候,本公主就該知道的。」
歐陽戎一愣:「知道什麼?」
「知道你是一個偽君子。」
歐陽戎認真問:「我哪裡偽君子了?」
門前梅花妝小公主小巧精緻的鼻翼顫動,清嗓大了點:
「明明與謝家姐姐糾纏一起,卻還偷偷給本公主寫那些情詩,現在想想,真是肉麻噁心,今日甚至還贈輕薄小衣,本公主在你眼中,是不是何茶館歌妓一樣輕佻廉價?」
歐陽戎第一時間,面露困惑:「什麼偷寫情詩?」
她橫眉冷對:「你敢說,贈來的三柄傘上,那些詩句不是你親手所寫?」
「傘上詩句?」歐陽戎瞬間反應過來,脫口而出:「傘和包袱是送給綰綰的啊。」
離裹兒先是怔了下,旋即臉色變了變,
歐陽戎眼神不可思議的看著她:「殿下該不會以為,在下是送你的吧,怎麼可能……」
離裹兒俏臉紅透,難掩難堪社死的神情,連忙瞪圓杏眼呵斥:「瞎說,本公主沒,沒有,你瞎說什麼呢!」
「檀郎,裹兒妹妹,你們在這聊什麼?」
就在這時院門外傳來謝令姜的困惑嗓音。
只是她速度很快,聲音剛傳進來,一襲倩影就已出現院內,直勾勾注視門內的歐陽戎與離裹兒。
二人都嚇了一跳。
慌急對視一眼。
歐陽戎第一時間反應過來,走出門迎接:「綰綰怎麼來了。」
「剛沐浴完,準備找檀郎,不過路過門口,聽到聲響,進來一瞧,檀郎還真在這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