賊小賊的喊,喊小賊…難道是偷了何物……」
雪中燭突然打斷,語氣強硬:
「這小賊能成執劍人,不就是偷了咱們劍宗鼎劍嗎,按照紅蓮劍印的感應,這口鼎劍就是古越劍鋪那個老傢伙留下的,當初托小七送信,他承諾代表師門,補償我宗一口鼎劍,再附帶一位氣盛越女,充當隱君備選……結果本座履約,如期前往,卻生變故。」
那道溫柔女聲輕嘆:
「的確如此,這狐面儒生身份存疑,鼎劍為何在他手上?當初鼎劍誕生之日的龍城諸事可能有參與,不知扮演何角色,難道與那老先生有瓜葛或交易?」
「裝神弄鬼。」
雪中燭冷哼一聲,又像是想起那日發生之事。
院牆外的交談聲,隱隱傳入院中。
三慧院主屋內,一家人正在吃粥飯。
除了某個木訥漢子動作不變外,其它數女面面相覷。
就在這時,院牆外那一道生疏冷淡的女聲丟下一句話:「你和小七去旁邊找找,有線索匯報,這兒交給我。」
旋即。
「咚咚——!」
有叩門聲傳來,也不等屋內眾人反應,叩門人便已推門而入。所謂敲門原來只是象徵性的。
只見一位金髮及腰的高大胡姬徑自走進屋內,盛氣凌人,一雙碧藍眼眸環視屋內眾人。
不過,當她大致看清屋內景象後,身上的氣勢稍微收斂了一些。
屋內四人。一位臥病在床白髮蒼蒼的老婦人;一位綰鬢盤發、穿著圍裙的年輕婦人;一位扎有總角尚未及笄的瘦竹竿少女;還有一位屈膝跪在床邊、為病母餵飯的木訥漢子。
這戶人家大致情況一目了然。雪中燭目光掃過這清貧尋常的一家人,忽然輕「咦」了聲,忍不住多看了兩眼其中那個額頭刺有「越」字的瘦竹竿少女。少女水靈清秀,低頭不敢看生人,怯怯弱弱。
「閣下何人,有何貴幹?」
柳母輕輕推開去而復返的兒子餵飯之手,強撐起身子,迎向氣勢逼人的雪中燭,由她最先開口。
雪中燭沒有說話,打量了一圈,轉身出門,但卻沒有離開。
眾人看去,這高大胡姬竟毫不客氣,在院內逛了一圈,並依次打開每一間廂房,冷冷打量。
她似是觀察主屋吃飯的人數,是否與此院住客房間的數目匹配。
同時,應該也在觀察相應房間是否有人住。
這些短時間內做不得假。
隱隱察覺到雪中燭的意圖,主屋內,柳母病榻邊,新換上填充了蘆花、草絮的厚實裌衣的木訥漢子,微微垂目。
阿青偏頭,朝「阿兄」微不可察的搖了搖頭。
很快,雪中燭微微皺眉,返回主屋。
人數與房間完全對應,包括這個木訥漢子,也有一間房,裡面全擺放有男子乾淨樸素的生活用品。
她抿了下嘴,無功而返,沒有發現。
雪中燭當然不知道,柳阿山壯烈犧牲後,阿青為了照顧柳母情緒,特意準備一間阿兄的房間,身前的東西全放在那裡,每日擦拭。
哪怕後來柳母知道了兒子犧牲,這個習慣也沒有變,反而成了一家人的默然之事。
即使眼下搬來三慧院住,阿青也特意騰出一間房,除了懷念阿山外,也有方便「新阿兄」前來看望時落腳居住。
雪中燭突然走向阿青。
床前低調餵飯的木訥漢子猛站起身,擋在了幼妹阿青面前,一言不發的與雪中燭直面對視。
雪中燭冷冷看著他。
阿青悄悄拉了下阿兄衣角,朝他搖頭,示意不打緊。
木訥漢子沉默了會兒,微微側身,讓開一點,雪中燭從不給男子好臉色,無視似是兄長的木訥漢子,她徑自走到阿青面前,從袖中取出一小袋碎銀,還有一枚玉石。
她手握玉石,灌注靈氣,乳白玉石頓時浮現淡淡紫色。
雪中燭把紫玉裝進碎銀袋子中,一起遞至阿青手邊:
「本座來自雲夢劍澤,那個地方,吳越之地不少童謠傳說,應該講過一些,本座不多解釋,
第406章 近在咫尺的繡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