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看歐陽戎考研單詞還在abandon那躊躇不前,但其動手摺騰能力這塊,從小就是滿級人類。
小時候只要給他撿到一根稍直的木棍,家方圓十里內不會存在一棵有他腰高的花草;路過的狗都得挨兩棍子;若再給他吊根線,池塘里連只蝌蚪都別想存。
於是當晚,歐陽戎就用電機、齒輪、筷子還有橡皮搗鼓出了一個物理連點器,把它和手機擺在床頭柜上狂刷功德,而他悠哉背完單詞,直接聽著大悲咒睡了。
結果,第二天他就被封號了。
「……」是不是玩不起?
歐陽怎麼也沒想到這小小一個外包app,竟然還有個防外掛機制。
第二日一早,憤慨不平的他又去了趟東林寺,想找他們理論理論……好吧,其實是想裝下無辜,試下能不能解封。
可是到了地方,又是熟悉的長龍般的隊伍,他便直接繞路上山,想看看有沒有其它門可以走。
結果走在半路上,之前喜歡潛水的那個群名十分正氣的考研群,又有狗群友發了張浩然正氣的圖片。
大白天的也發?歐陽戎下意識的雙擊放大看了一眼,可就是貪的這一眼,讓他剛拐彎時一個沒留意,腳底踩空,兩眼一黑過去……
……
歐陽戎站在蓮花座上,用力抹了把臉上的雨水。
從他記憶里最後那幾幀畫面推測,他應該是失足掉進了寺里某個缺蓋的井裡。
只不過很古怪的是,待到歐陽戎幽幽醒來,便發現自己仰躺在腳下這個冰冷堅硬的蓮花座上。
他的手機和羽絨服全都不見了,找遍了地宮也沒有,取而代之的是一件陌生的白色襴衫。
且其額前纏繞一圈白紗布,宛若抹額般,包著一處創口不小的撞傷,此刻都仍隱隱作痛。
不過幸好只是摔了額頭,沒摔到臉。
而且他對自己臉很熟悉,雖然地宮烏漆嘛黑的,找不到一面鏡子,但他大致摸了下後,發現八成錯不了,除非是重生了胡歌或冠希。
若不是有這鐵證,不然還真差點信了那枯槁僧人和鶴氅裘老道的鬼話。
不再糾結身上衣服,只在雨中猶豫了片刻,歐陽戎又繼續拋擲。
中途他又換了兩次方向。
終於!
在第十次投擲中,拋出洞口的蓮花金燈沒再被他拉回,沉穩穩的阻力從筆直的繩子上傳到歐陽戎磨破皮的虎口。
他面色一喜,狠狠抹了把臉,『呸呸』吐了兩口嘴裡的泥水,開始抓緊繩子不顧形象的往上爬。
身後方的枯槁僧人、鶴氅裘老道和纖細少女此時都目不轉睛的盯著他。
約莫十米高的距離,某人就像一隻爬牆的小蚯蚓,一聳一聳的往上『拱』。
姿勢是稍微有點不雅觀,眾目睽睽之下讓他有些老臉一紅,特別是在那個漢服妹子面前。
但狗命要緊,帥不帥的等他上岸再說。
很快,歐陽戎頂著雨水爬上去了大半,此時只需伸手就能摸到井口的岩石,而鼻子也忽然聞到了一股熟悉的檀香。
果然還是在寺里!歐陽戎心下鬆了口氣。
就在這時,他突然發現,上方被烏雲擋住一半的月亮顫抖了起來。
月亮也會打冷顫?這是最初的三秒,歐陽戎大腦里的第一反應。
不過很快,便發現不是。
在顫抖的…是整座地宮,和他。
歐陽戎嚇的一激靈,趕緊死死抱著懷裡的繩索。
他頭頂的雨聲驟然變大,風也更烈了,從上往下落的雨水,變成了從左往右斜落。
緊接著從外面傳來的是水聲,不同於海水潮起潮落的浪拍,歐陽戎耳里,這水聲宛若一輛由遠而近的火車轟鳴,它似是從地平線的盡頭迎面從來,沿途一切花鳥走獸、高山森林都被摧枯拉朽的席捲而來,整個天地都為之顫慄。
歐陽戎終於理解『地動山搖』與『天地變色』這兩個詞的真正意思了。
可惜是屁股狠狠著地換來的。
被拋出去的那隻蓮花金燈『鬆綁』滑落了回來,連帶著短暫失聰的歐陽